衣裙更脏了,头发也乱,像只花猫。
嗯…好像还高了点。
初柳还是不说话,谢之只能先有动作,收起刀具,抱起那两根竹子,一步步朝着她走,初柳让了个位置。
擦身而过,初柳还是没动作。
谢之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出了差错。
该急的不应该是她吗?!
他忍不住开口。
几乎是同时,初柳小跑着靠近,声音有一瞬的重叠。
“姑娘。”
“公子。”
双双又都闭上了嘴,初柳在他一步之距停下,若纸条单真指向他,那为何那夜他说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故意隐瞒。
初柳选择后者,如今唯一进展指向的只有谢之,她没有他法。既有心隐瞒,总有暴露马脚那日,初柳不缺时间,得想个法子靠近。
都等着双方开口,谢之拿她没办法“姑娘早些下山吧,夜深了山里不安全。”
初柳面上装作害怕的模样“公子可捎上我一程,这山路复杂,只怕是迷路了。”
谢之一眼看穿,只配合着装作不知“竹子还得处理,姑娘得等上一段时间。”
竹子分成几段装近筐中才方便运下山,谢之走到刚放筐的位置,拿起刀具处理。初柳蹲在他旁边,没一会儿就开始帮忙。
“公子是用来做纸灯笼的吗?”
“姑娘怎知?”
初柳一愣,随即解释起“那夜我们见过,见公子编着灯笼的框架,多有打扰。”
谢之故作思考模样,眉心一松“倒有些印象,见姑娘着急,那夜的事可解决了?”
初柳分不清是否试探,他神情专注处理竹子动作不停,神色淡淡,似只是随口一问,初柳神色落寞“不曾。”
谢之稍有停顿,看了她一眼。
谢之背着竹筐下山,初柳柱着棍慢慢跟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下山的路格外漫长,看着熟悉的路口总给她一种又迷路的错觉。
但看着谢之神情自若又不像。
天黑的彻底,才从竹山走出。穿过一条漆黑的石子道,走过横跨溪水的木桥,才看见城门。
初柳走的慢,脚底沾着泥走着不舒服。
谢之看出不对劲,带着她走到溪水下方,“等你弄好我们再进城。”
初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鞋底泥土虽厚,但裙摆过长,遮住旁人是看不清的。
“鞋子。”
初柳连忙应是,蹲下处理“好。”
谢之转过身。
城门离着不远,城中燃放的烟火在空中绽放,出现的突然,初柳身体一震,臂膀被谢之扶住,见她没事很快松开。
烟火不断,火光扑洒在他们身上,落进溪水当中,初柳仰着头看烟火,谢之的细节举动她有些意外,明明素不相识。
处理完鞋底,初柳跟紧谢之进了城,他们在旧巷入口停下。
“姑娘家住何方?”
她随便指了个方向。
“那快些回去吧。”
初柳欲言又止,点了点头,看着谢之走进旧巷,身影就要消失,连忙喊住他。
“姑娘还有何事?”
初柳小跑着靠近“和公子投缘,不知公子尊姓,我叫初柳。”
谢之以为会问关于白纸灯一事,如此倒是意料之外,他低头看她。
“谢之。”
谢之回了屋舍,竹筐靠着角落放,喝着茶水缓解渴意,竹山上初柳走后,就那么干等了半天,听到她回来,连忙装模作样砍起竹子,差点就没赶上。
没敢用神力,就怕被发现端倪。
至于那漫长的下山路。
嗯,是真迷路了。
能预知到天灾却不能精准到何时,既改变不了天灾,谢之能做的只有凭他之力护下鲤鱼血脉。
铸塑神玉是万年来不可多得的神器,能在危急关头护住心脉保下性命,但内蕴含的神力只能护下一人,且只能用一次。
谢之召唤出铸塑神玉,通体雪白透亮,围绕着彩色光晕,他使用术法将神器变成一块玉佩。
设局让初柳靠近的目的,便是要顺理成章将铸塑神玉交到她手里,戴在身上。
初柳不能常时间离开珍珠谷,禁止去人界的族规,初澈虽会佯装不知,不予处置,但往返次数多了,总会起疑。
初柳每每偷偷摸摸往返,都要想着理由圆谎。此次就是借着和语棠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