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出来?”
“翻窗……”
谢之轻笑,斟酌许久还是说了“你一闺阁女子,同我一外男接触,就不怕被多嘴之人传出,影响了姻缘?”
他瞧着她一字一句说,等看着其反应,初柳愣住,耳廓发红,她怎么没考虑到这方面,这女子注重声誉,偏她不一样。
这让谢之如何想,初柳握紧头,左右这谎到处是漏洞,也不在意自己在谢之面前是什么形象“我自小不在意这些声誉名节,行得正坐的直,堂堂荡荡。”
这答复,倒也是像初柳能说的出的话。
“嗯。”
“如果你介意,怕到时候你我流言蜚语起来,我自会去说清楚,不影响到你的嫁娶。”
“我不介意。”
“啊?”初柳说的小声“我也不介意。”
“嗯。”
初柳谢之脚步不停,回到院子放下工具,不小心对视上又看向别处,都觉得。
聊此姻缘事,好生奇怪。
初柳轻咳一声,直达目的“既不介意,这段时日相处,配合默契自是合得来,想学扎灯笼手艺不曾有变,我知你已拒绝过我,但我还是想问你。”
初柳低头给自己打气,随后抬头,目光灼灼“谢之,你愿意收我为徒吗?”
已到此地步,水到渠成,谢之没再拒绝“好。”
初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深怕他又改了想法,连忙鞠躬“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谢之托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嗯。”
初柳脸上都是高兴“日后,师傅往东徒儿绝不往西,事事以师傅为先!”
“如常便好。”
“好。”
夜已深,初柳告别离开,谢之望着提着灯笼离开的背影,初见时,他幻化成老人模样,将纸灯交到她手中,也是这样看着她离去。
事情按照他记忆中发展,心境却变了。
谢之敛下神色。
初柳,别怪我…
初柳跟谢之学这做灯笼,自是积极,每日卯时必准时敲响谢之的门,两人再背着筐前往竹山,日日旧巷院落竹山往返。
谢之教得仔细,初柳学的认真,乍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各取所需维持假象而已。
纸灯堆积多了,谢之借来推车,在东街又摆起了摊,有了上次卖春笋的经验,动作都快了许多。
初柳只是学手艺,买卖这事本轮不到她,可为了在谢之身上有关禁术的事,总想时时跟着生怕遗漏了什么,硬是磨着谢之带上自己。
谢之本也只是要维持人设,初柳既要跟着,多一人帮忙,他自是愿意。
这灯笼同铺子上卖的没有什么不同,做工上甚至比不过人家,新颖就新颖在那灯笼外提的字,字迹美观,连带着这灯笼都上了等次。
初柳将灯笼摆好,她就没愁过灯笼会卖不出去,字不字的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谢之在,有这活招牌,根本不愁出入。
初柳在凳子上坐下,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裙摆,嫌不够又扯了扯足够平整的外搭,看着摊位前早已排起的长队,嘴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谢之在前头介绍纸灯,初柳在后头埋头收前,钱袋子越塞越大,手不曾停过,就差要抽筋。
初柳想起那夜岁岁阿娘说的不挣钱,看着这阵仗,只想说。
哪不挣钱了,这可得太挣了。
灯笼供不应需,那些姑娘为了同谢之说上话,初柳做的那些尚不能看的都给买了,初柳低着头,这钱拿着觉得不踏实,生怕那姑娘转头就要退货。
谢之笑着送走最后一个顾客,看着头低地下的初柳“地上有金子?”
初柳偷偷瞄着刚刚那姑娘“走远没?走远没?”
“嗯。”
初柳坐直身子,一改刚才神色,捋了捋自己的小辫子“按这钱进袋速度,不出两月,定能住上大宅子。”
谢之只觉她太天真。
姑娘们只是图个新鲜,等见多了便不觉得新奇,这纸灯笼就也不会再有人买单。
初柳眼瞅着收摊速度越来越晚,纸灯笼从供不应需到一日只能卖上几盏,郁闷的趴在摊位上“我收回那日的话,岁岁阿娘说的没错,这可太不能挣了。”
初柳叹气连连,这郁闷事还不仅这一件,这灯笼一学就是一月,这禁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的,日日试探也没探出个所以然。
手上倒是因为扎纸灯新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