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认为还是应当接见一下为宜。要知道,在这芸芸众生、普罗大众的心目之中,‘礼义廉耻’这般传统的道德观念已然深入人心、根深蒂固。倘若咱们二话不说便将他们粗暴地驱赶出去,恐怕不仅会让旁人觉得咱们行事作风过于野蛮粗鲁,缺乏应有的礼数,而且还可能给他们留下口实,四处宣扬说是咱们畏惧与他们相见,就连区区两个行将就木的老翁都不敢碰面。如此一来,岂不是正中那些人的下怀?依学生之见,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请他们进来,且看他们究竟有何说辞。只要他们依旧妄图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来空手套白狼,咱们便可当场戳穿其谎言,并将他们的所言所语公布于众。如此一来,待到那时,广大百姓自然能够看清朝廷以及那帮腐朽儒生们的真实面目,进而对其大失所望。而咱们则可以借此机会更好地凝聚民心,为日后的大业奠定更为坚实的群众基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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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慷慨陈词之人姓叶名松,表字全忠,现年不过二十三岁而已。想当初,他本是一介出身贫寒之门的穷苦书生,虽心怀壮志、满腹经纶,但奈何报国无门,屡屡遭受权贵打压排挤。久而久之,他对那昏暗腐败的朝廷渐渐感到心灰意冷、失望透顶。机缘巧合之下,听闻张角将军广纳天下贤才,欲举大事,于是毅然决然地投身其麾下,因其才华出众,很快便得到了张角的赏识与重用。
张角沉思了片刻,说:“全忠之言有理,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传令兵得令后离开,很快把那两个老儒带进来,他们一个叫孟凡云,一个叫曾安邦,两人和之前来的腐儒一样,趾高气扬,满脸不屑,惹得众将一阵不满。
张角微微一抬手,命人看座。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麾下士兵得令,脸上闪过一抹坏笑,悄悄地在坐垫下面藏了四只老鼠。曾安邦和孟凡云两人大大咧咧地走过来,一屁股坐下。他们神色高傲,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
刹那间,坐垫下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二人一个激灵,顿时乱了方寸,竟被吓得一溜跟头,狼狈地摔倒在地。两人脸色涨得通红,又羞又恼 ,这滑稽的一幕,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营帐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张角收敛了笑容,神色严肃地问他们二人的来意。曾安邦和孟凡云对视一眼,挺起胸膛,又是一通忠君爱国、礼义廉耻的大道理,那声音慷慨激昂,两人摇头晃脑,唾沫横飞 ,责令张角归顺朝廷。他们的话语刚落,周围的众人纷纷露出嘲讽的神情,嘘声四起。
张角倒是面色平静,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再次开口问道:“倘若我等归降,不知朝廷将如何安置我们?”曾安邦闻言,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神情,高声喝道:“尔等身为反贼,归顺朝廷已经是莫大的荣耀,按律当治尔等死罪,如何敢再要封赏?”
此话一出,众人大怒。众人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纷纷举起手中的剑,大声吼道:“杀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就在这时,张角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且慢!”他的声音犹如洪钟,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
张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喝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既然要招安,就拿出招安的诚意,否则下次回去的就只有人头了。”说完下令乱棍打出。
两个老头儿被轰出城主府,依然骂骂咧咧。张角手下的谋士叶松带着一帮谋士出来和他们对骂。
叶松大声说道:“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就知道空口说白话,拿什么让我们相信朝廷的诚意?”
谋士们也纷纷附和:“就是,这朝廷早就腐朽不堪,还想着招安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两个老儒被骂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这群反贼,不知好歹,朝廷的大军一到,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叶松冷笑一声:“来啊,我们才不怕!我们已经击败了朝廷十几次进犯,再来几次,我们也能击败你们!看看这天下百姓,有谁还愿意相信那无道的朝廷!”
渐渐地,两个老儒的话语越发露骨,竟说出了空手套白狼的想法。周围的百姓听到,纷纷围了过来,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这朝廷简直太过分了,还想欺骗我们!”
“我们绝不答应招安,跟着张角将军,才有活路!”
一时间,烂菜叶和臭鸡蛋朝着两个老儒飞去,他们很快就被淹没在众人的愤怒之中。
张角站在城主府的高处,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