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琴酒。
琴酒立刻想为诸伏高明辩解,可却被贝尔摩德抢了先。
“我没有说花言巧语不对,如果我谈恋爱,肯定也要找个讲话好听的。”贝尔摩德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他的情商和智商都很高,又喜欢养替身,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令你感到舒适,知道吗?这有两种可能。”
“什么?”
“第一,他爱你,所以不希望你受委屈,不管谁对谁错,他都希望你和他相处起来感到舒适。”贝尔摩德说出来比较好的其一。
琴酒并没有去打断,他知道,第二点才是关键。
“第二嘛,那就是他根本没将你放在心上,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乐意和你逢场作戏,毕竟这不需要投入太多真情实感,而且对他很有好处。”贝尔摩德打量着琴酒,问他:“你认为这两个原因哪个比较靠谱。”
第二个。
在现实生活中,谁相信爱,谁就会被坑得最惨,所以理智的人会本能地偏向第二点。
琴酒就是个理智的人,他擅长全面进行分析,关于贝尔摩德所说的其实他自己也有考虑过。
可……
就真的一点爱都没有吗?
就完全只是在和他逢场作戏吗?
类似的念头在脑海内疯长,一旦生出这样的念头,便距离人们常说的恋爱脑不远了。
“我并没有多讨厌他,我只是不喜欢看到被感情影响到的你。”贝尔摩德转身,手指轻轻勾起了琴酒的下巴,问他:“床/伴就不行吗?”
不要去投入感情,不要走心,只走肾不行吗?
想要的时候将人喊过来,不想要的时候便弃之如履。
“你和先生似乎有不同的意见。”琴酒牵强地笑了笑。
贝尔摩德的手落了下去,的确如此。
先生是慈父,哪怕琴酒最后被骗了,他也会觉得年轻人就该多闯闯,多试试错,可贝尔摩德却觉得有些错误是从一开始就可以规避的。
她和先生都倾向于由琴酒来继承组织,可他们对继承人的要求是不同的。
“我听先生的。”贝尔摩德缓缓叹了口气,又拍了拍琴酒的肩膀,一切交给他自己选择。
感情的事情……
虽然琴酒年纪不小了,但在这方面却很空白,搞不好真的会栽一个大跟头。
琴酒没有留宿,在乌丸莲耶午睡醒来前便离开了。
乌丸莲耶睡醒后和贝尔摩德吃了晚餐,用餐的时候和她提了这件事。
“查一查斯洛克吧,如果他身份背景够干净,未来可以多给他一些权力。”
贝尔摩德抬头看了乌丸莲耶一眼,说:“朗姆肯定不高兴。”
“为的就是限制朗姆。”乌丸莲耶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一步错、步步错。
十多年前,朗姆野心勃勃,乌丸莲耶为了限制朗姆,故意去挑了个孩子作为组织未来的继承人,那的确给了朗姆极大的打击,让组织很大一部分人都和朗姆离了心,组织也不再是朗姆的一言堂。
开弓没有回头箭,琴酒必须是继承人,也只能由琴酒来继承组织。
一旦朗姆上位,他是绝容不下琴酒的。
“我是很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的,但是不行。”乌丸莲耶摇头叹息,他努力过,也几次为两人调和,可惜用处始终不大。
琴酒倒是并不敌视朗姆,甚至常有退让,可朗姆却仗着自己是组织的老人对琴酒越发苛刻,日日都想要揪他的错处。
不好好压一压朗姆,未来琴酒即便上位也是要出大乱子的。
“朗姆明知道先生的心思,却还敢刁难琴酒,这都是先生惯的。”贝尔摩德声音发狠:“如果是我的话,就给朗姆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他再不敢对琴酒指手画脚。”
乌丸莲耶皱了皱眉,显然并不赞成贝尔摩德的话。
“先生若一直在这里和稀泥,日后怕是要惹出大乱子来。”贝尔摩德再次警醒他。
乌丸莲耶叹了口气,怅然道:“朗姆的父亲年轻的时候一直陪着我打拼,他临死前将孩子托付给我,说起来,朗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贝尔摩德也不再多说,只能寄希望于朗姆什么时候能幡然悔悟了。
琴酒回到安全屋,进屋之后,芬芳扑鼻。
桌上有一大捧红艳艳的玫瑰,玫瑰馥郁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也让琴酒的面部表情放松许多。
“烛光晚餐,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