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能力没那么容易中招。”
“可你上次……”
“够了,斯洛克。”琴酒喝斥,不爽地对诸伏高明说:“先生夹在我们中间已经很难做人了,而且该惩罚都已经惩罚了,你还想怎样?”
诸伏高明一点点转着手腕上小叶紫檀木的珠子,心情随着珠子的转动缓缓平和,脑海内却闪过无数尔虞我诈的算计。
他在想,先生是不是在养蛊?
他在想,是不是可以找个机会除掉朗姆?
在组织的时间越长,诸伏高明的思维也渐渐朝着组织靠拢,他的耐性似乎越来越差了。
想杀人、想发火,想要摁住琴酒给他狠狠的“痛苦”,让他明白这个亏不该吃。
这不正常,尤其不该是一个警察的思维。
火气随着珠子的转动慢慢消散,诸伏高明勾了勾嘴角,将双手一摊,说:“我不想怎样。琴酒,朗姆杀了梅克多,这件事情你打算上报给先生吗?”
“不打算。”
“所以你要自己报复回来?”
“无论如何,梅克多是我们行动组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朗姆当我是死的吗?”琴酒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戾气。
“啪”“啪”“啪”
诸伏高明拍手为琴酒鼓掌,心里的郁火似乎再一次升级。
自己处理,好大的本事啊!
干嘛不和先生说一声呢?如果先生是公正的,这件事情自然可以得到最好的处理,就算先生不公正,看清了先生的为人,日后自然就不会再对他抱有幻想。
先生甚至什么都不知道,琴酒自己去报复,这样只会将朗姆的仇恨狠狠拉到自己身上。
回去的路上,诸伏高明再没有和琴酒说一句话,似乎是察觉出了诸伏高明情绪不高,琴酒几次都欲言又止,最终只在下车的时候对诸伏高明说了一句。
“有些事情你不懂。”
除此之外就没了。
因为琴酒的一意孤行,诸伏高明对他冷淡了许多,至少晚上不再缠着和他一起睡了。
这样巨大的差距,就连折田管家都看出来了,偏偏琴酒这个倔脾气始终硬挺着,诸伏高明不找他他便不找诸伏高明,硬气得很。
几日后,训练场上。
诸伏高明和琴酒训练的时候都离得很远,一个人做射/击训练,另一个人则一定去做力量训练。
诸伏高明正在对着沙袋挥洒汗水,就听阿斯蒂喊他:“斯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