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贝尔摩德于是也勾起唇角,这才是先生,哪怕年老了、心软了,但也还保有自己的底线,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大善人。
贝尔摩德期待着,期待诸伏高明露出破绽被关起来的那一天,到时候她可以一天跑三趟过去奚落他,不给他饭吃,把他绑起来给琴酒当猴耍。
——
“阿嚏——”
深夜,庄园内,诸伏高明狠狠打了个喷嚏。
“你说你是不是活该?怎么想的?跳河里去游泳!”琴酒在一旁端着姜汤,大声奚落着自己的男朋友。
诸伏高明揉了揉鼻子,裹紧被子头上贴着退烧贴,郁闷地说:“我知道错了,但是你嘴巴能不能停一停?好烦。”
“嫌我烦?你跳河的时候有没有长脑子?”琴酒瞪了诸伏高明一眼。
诸伏高明郁闷极了。
他当时跳河,是因为有个小孩不小心掉河里去了,卡蒂萨克又不会游泳,只能他进去捞人。
偏偏这种事情还不能和琴酒说,他和卡蒂萨克统一过口径了,回来就说是他突发奇想要跳河游泳。
现在想想真的……
他想理由的时候就在发烧吧,这样的理由竟然也想得出来,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他和卡蒂萨克究竟谁才是神经病。
“三十八度半。”看了看体温表,琴酒顿时有些麻爪:“退烧药怎么也不管用?”
“唔……”诸伏高明只感觉自己脑袋钝钝的,脸在发烫,好像要烧着了一样。
“算了,去医院吧。”琴酒忍不了了,斯洛克全身上下最宝贵的就是这脑子,若真的烧坏了就麻烦了。
“……不想去。”诸伏高明恹恹地拒绝。
“闭嘴。”琴酒没好气地吼他。
发烧的人是很脆弱的,尤其发烧的是诸伏高明,他不发烧都可以很“脆弱”。
被吼了一声,诸伏高明顿时不干了,他一把搂住琴酒的脖子,嘴里“呜呜”地好像哭了起来,眼泪却一滴不掉。
“你吼我!”他大声控诉。
琴酒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该死,被折田叔叔知道又要来说教了。
“呜呜呜……泥猴——”
“我错了我错了祖宗。”琴酒只感觉焦头烂额,平日里高明明明没这么难搞啊。
这真的是祖宗!
诸伏高明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