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地进进出出,低声交换着长老的指示。
“悟大人又发热了,已经通知了长老们,大长老马上就到。”
“治疗的咒术师大人说这是因为六眼承载的信息对悟大人的大脑压力太大了,没有办法治疗。”
“大长老来了!”
仆从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匆匆赶来的老者欠身行礼,在老者经过身边后再度恢复手上的工作。
很快老者又从院里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凝重,但不复先前的急迫,于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仆人们明白,悟大人的身体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但也并不算很严重。
而这一切都被停留在院中枝头上的鸽子收入眼中。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六眼神子休息的房间,鸽子挥动翅膀从窗缝中把自己挤了进去。
看着眼前无意识逸散着庞大咒力却因为六眼给大脑带来的负担而发烧的小小少年,白鸟感觉自己的满腔干劲被一盆冰水浇得透心凉。
可能是因为诞生之前听到的那些人类对最强者期待的话语,让白鸟下意识以为这位咒术界的天花板生来就立于天上。
他忘记了,人类的成长需要时间,而不是像特级咒灵一样从咒胎里孵化出来就可以了。
而现在的六眼神子,还只是一个会因为发烧难受而在被子里啪嗒啪嗒掉眼泪的孩子罢了。
因为鸽子的身体没办法想人类一样迈开腿走路,白鸟只能蹦蹦跳跳地从各个角度观察未来的人类最强,和自己缺乏生机的灰白色头发不同,五条悟的头发是雪白的,在窗缝中投射过来的阳光下,几乎像是某种非人的精灵。
白发的精灵睁开了他的眼睛——那双像是装进了整片天空又或是装进了天空所对应的大海的蔚蓝双眸,精准地锁定了白鸟所在的位置,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白鸟却诡异地生不起警惕的心思。
大约是因为所有的生物都会被这双眼睛的美丽所俘获吧。
“咒灵?为什么会在这里?”躺了一会身体有所恢复的五条悟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有些迟疑地抓向歪头看他的鸽子。
在六眼的视野里,所有靠近这只鸽子周身的咒力都停止了流动,就像是沼泽一样看起来十分平静,却无法探知它的深浅。
鸽子蹦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