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而且至少在面对当事人的小小不愉快时,自己要拿出反省的态度来。
“啧。”
看出了白鸟抱歉语气下不怎么走心的本质,五条悟用舌尖抵住上颚,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大袋甜蜜的水果糖当中,偏偏摸出了酸口的柠檬味。
别误会,不是说这位六眼神子对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被一只特级咒灵如此关注了解而感到羡慕,他只是有种明明是别人作的孽,但却报应到了自己身上这种微妙的不爽。
东京咒术高专的一年级负责人五条悟先生一点都不想知道,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和这只特级咒灵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才会让二者之间的社交距离拉近到这样一个让无辜的自己会感到冒犯的程度。
好吧,可能多少还是有点好奇的。
不过马上,这份好奇就被满足了。
“我第一次见到悟的时候,他正缩在被子里哭。”
白鸟可以理解自己面前这个五条悟面对自己时的不舒适——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很好开玩笑的性格,但实际上六眼神子与绝大多数人之间,都存在着一堵厚厚的墙。
只有绿眼的特级咒灵和唯一的挚友是例外,同期的医师小姐大概算是大半个——家入硝子有意没有让自己完全跨过那条线,为了更好地像个沉默的影子一样游走在总监部那些充满猜疑的高层之间。
特级咒灵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六眼神子像是个炸毛的刺猬,但特级咒灵早已不像十年前那样沉默着接受——或者说漠然。
即使大脑清醒地告诉自己眼前带着眼罩,仿佛无坚不摧理所当然立于咒术界顶端的青年,不是自己熟知的那个刚刚跨过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界限,漂亮的蓝眼睛仿佛是阳光下的晴空的人。
可特级咒灵的一些本能,还是驱使着他说起了那个,会让充满傲气的小少爷立马变了脸色冲过来,试图用仿佛是上好的玉料雕刻出的手指捂住自己的嘴的初见。
因为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细细密密缠住自己的心脏,带着无所适从的不适向下坠落的失重感,属于咒灵的,天生就对人类带着些许恶劣心思的本能驱使着白鸟,让他想要看此刻与自己处在同一空间的另一个人也失去余裕。
等到话已出口,绿眼的特级咒灵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