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好容貌勾勒出来,乌黑的发在身后飘扬,他大声将最后一句话足足喊了好几遍才停下。
四周山林也纷纷回声,就像是……回应了他誓言一样。
一百多年,人间的生老病死都过了一轮,昔日的话本也不知道进了谁家的烧火炉,芍药花开了又落。
他还忘不了从前的事。
慕容则道:“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说过的话永不忘记,你可以忘记,但我会为你遵守诺言,到最后的最后。
君如皎咬着一口银牙道:“你还不知道么?你早该明白啊,明月……对你,从来就没过半分真心,有的只是算计。”
“师尊认真教你的话你怎么不听,师尊从来没教过你对伤害你的人要以命相护!那些随口说说的你何必要当真呢,你不是没恨过我!就像曾经恨我的时候,把那些誓言抛在脑后啊!!”
“君如皎!你以为我想护着你!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自己好过!!”
慕容则凛凛的目光,却不去看君如皎,只是引剑道:“哪怕是那些恨你的日子,我依然不想与你相绝!”
“不必再说了,是真是假又何妨!真真假假折磨了我这么多年,今天过后如果我们还能活着,是假的你也给我装到死,听到了么!”
他就那么将人抱着,一跃而起,玄色的慕容剑此时通体金光,那是慕容则这一生,第一次这样奋不顾身,浮光跃金的天边被他横空斩开,他的剑直直抛向天劫的来处。
来啊!!来啊!!
巨大的轰鸣声中,慕容则觉得自己几乎要把五脏六腑一同呕出,但他还是忍不住大叫道:
“天劫!好一个天劫!!天劫算什么!!老子要劫天,劫天!!君如皎的命不是天的,是我的,是我的!!”
“今天只要我慕容则不死,我要天地也向我俯首称臣!!”
“谁敢拦我!天拦我,我要天死!!”
君如皎终于意识到,谢良衣输给慕容则不算冤,或者说——谢良衣注定是要输给慕容则的。
慕容则——这个年轻的神祖,年轻的男人。
他反抗的、想要挣扎的,上天寄予他的宿命,恰恰是谢良衣拼上性命,赌上一切也想拿到的;他视若无物、深恶痛绝的天命,是谢良衣一直祈求的。
可是拥有了天命的人却活的空虚不已,在谢良衣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扑上来的时候,慕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