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周末再联系你。”顾庭洲压住满身戾气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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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助想掐灭双箭头的小火星,脾气不太好顾总会怎么办呢?
明天休息,周一见
误入歧途
闭上眼睛在沙发上靠坐了一会儿,等情绪平复了一点顾庭洲把刚刚扔在一边的手机捞过来,给助理去了个电话。
“明天晚上的饭局按原计划安排吧。”
要干的事情一件件排着队等着,不会因为自己推迟了一天就自动消失。与其浪费一个晚上,多结束一场饭局,离自己有自由支配时间的距离就近一步。
打完电话,顾庭洲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速写本开始画画。这是他心情很好或心情很不好时都会干的一件事,沉浸在自己喜欢干的事情里,好的或坏的情绪,都会化作笔尖下铺开的色彩。
周五的早上,一进办公室,林言就先给工商局几位相关部门的领导打了电话。饭局从上周约到这周,周二问过一次答复周末再说,今天再问,又变成周六有事,周日可能有时间。主管这件事的领导不点头,再问其他人也都是等领导有空了再说,谁都不会擅自应下。
跟sk集团合作新建的这条生产线,需要审批的各项手续很多,有几项进展缓慢。材料前前后后递上去很多次又被打回来,按要求也修改了很多遍,依然毫无进展。具体问题出在哪儿只能酒桌上沟通了,其实林言并不擅长这些,但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擅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刚接手新工作,他还不能游刃有余地应对。催紧了怕对方烦,不及时跟进又怕对方觉得没得到应有的重视。他捏了捏额头,有点头疼下周一的项目例会上该如何汇报进展。
快下班的时候,顾庭洲的电话打过来。林言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才点击了接听。
“明天晚上有空吗?”顾庭洲本来想趁周六让林言带他在市区转转,再一起吃饭。但是下午设计师来电话约他第二天去家里看下家电家具进场后的效果,早点验收才能早点搬进去,只能约晚上吃饭了。
“明天晚上可以,上次那一家吗?我请你。”工商局那边把周六的饭局推了,林言正好可以空出周六的时间。
“不是说好我请你吗?”听见对方答应了,顾庭洲说话的语音都情不自禁地上扬起来。
“就当给你接风了,明天下午我过去接你。”林言把请客的事定下来,上一次走的是公司接待,这一次才能算真正意义上他私人请客。
约好吃饭时间挂上电话,林言的情绪有一点低落。随着合作项目的启动,以后需要见面的机会必然越来越多,自己实在不应该给顾庭洲两个人可以继续的错觉,有些话总得当面说清楚。
人总会被一些与众不同的风景吸引偶尔拐入一个岔道,但那并不会是终点,短暂的脱轨后最终还是要重新回到既定的路线来。因为贪恋这道风景,他已经纵容自己在不该停留的岔道上走太久了。
周六上午,手机响起的时候林言正在打扫卫生,他喜欢家里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样子。位于几百公里外父母的家已经回不去了,这里是他在这座城市唯一可以栖息的地方。
“喂,刘科长。”是工商局刘科长的电话。
“今天晚上吗?当然有空。”对方突然提出王处今晚有空可以出来。
“好的好的,一会我把餐厅房间号发给您。”
结束通话,林言第一反应不是为终于定下来的饭局高兴,而是该如何跟顾庭洲解释。原本和工商局约在周日的饭局,因为主管领导有事又临时改在今天晚上。
这种饭局真是既乏味又漫长,大多数时候都是林言微笑着倾听领导们指点江山,及时送上商业吹捧。在座的都是有实权的领导,谁都不是林言能得罪的。敬酒打了一圈又一圈,全是自己干了对方随意,饶是自己酒量还可以,喝到后面胃里也很难受。
主宾没尽兴,酒席自然不可能散场。喝到现在,林言总算弄明白一点,被卡住的审批不是真有什么大问题,而是对方有意要敲打一下自己。不容易达到的事情才更能凸显谁有话语权,来回折腾几次,才会让自己这个新接手的继任者多点敬畏之心。说到底,对方要的不过是看看自己的态度,今天愿意出席饭局,说明自己的“态度”对方还算满意。
又强忍着敬了一圈酒,林言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在隔间里坐了一会儿,等胃里缓和一点去洗手台洗了把脸,又沿着走廊往包房走去。
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