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沥的水声,林言有点恍惚地在厨房准备早餐,还不适应家里多出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哪条毛巾是洗澡的?”关上水,顾庭洲问道。
林言这才想起忘了给顾庭洲拿毛巾,洗了手去卧室衣柜里拿出一条新毛巾。还没走到卫生间,就听见推拉门“哗”的一声从里面拉开了。
“你……”林言正准备说“你把门开条缝”,但看对方已经把门开到最大站在门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条是新毛巾。”他把毛巾递了过去,努力忽视面前不断往下淌着水的身体,不知道能把目光落在哪儿。
“牙刷有吗?” 还没等林言转身,顾庭洲把他拽住。既然人过来了,索性一次性问清楚,省得一会儿穿上衣服还得问一遍。
洗脸柜上方的镜子里映出自己和身后一丝不挂的男人,林言打开镜子,后面就是一个贴墙的薄柜。他拿出一把新牙刷和一个新牙缸放在洗漱池的台子上,当时买挂墙式牙缸架时送了一对杯子,自己用了一个,正好还剩一个。
洗漱完,顾庭洲把刚刚用过的牙缸和牙刷放在牙缸架上。之前的双人牙缸架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杯子,等配套的另一个杯子放上去顿时看上去就顺眼起来,有种对称美。牙缸下面挂着两根同款不同颜色的牙刷,隔着杯子面对面地打招呼。
“在做什么?”轻车熟路地去客厅拿起自己每次用的杯子接了一杯水,顾庭洲靠着厨房的门框看林言做早餐。余光扫了一遍,只有三平左右的厨房一样很干净整洁,每样东西都摆放得井然有序。顾庭洲顿时明白林言为什么会把冰箱放在客厅,节省出的空间大大提高了厨房的利用率。
“鸡蛋煎面包。”
林言在案板把每片白吐司都一分为四,切好的小方块裹上打散的蛋液放在平底锅里,用小火慢煎。名字是他自创的,因为面包在冰箱里放了两天,家里又没有烤面包机,虽然没过保质期,担心顾庭洲的胃比较娇贵,还是下锅加热下比较放心。于是把原本想做的吐司夹煎蛋,临时改成面包切块裹蛋液煎一下。
煎出来的面包两面焦黄,香味诱人。橱柜台面上的豆浆机发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