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还不错,摄影师都夸你上镜。”顾庭洲把上次拍的几张展示了一遍,照片只做了最基础的调色。虽然是抓拍,因为没有提前准备,两个人的表情反而都很自然。
“是摄影师的技术好。”林言把功劳都推给摄影师,他认真看着这些照片,效果确实很不错。两个人挨得很近,超过社交距离显得很亲密,一起看同一个地方时下巴和眼神的角度都一样。即使是抓拍,也不会显得突兀。
“你觉得哪一张拍得最好?”顾庭洲扭头看着他。
林言伸手握住鼠标把照片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最后定格在第二张。“这张,我也说不上来好在哪儿?但是五张照片里,就这张看上去感觉会更舒服一点。”
“你觉得呢?”林言看向顾庭洲,等着他给出一些专业性的评价。
“先把眼睛闭上,送你一个小礼物。”顾庭洲没有回答他。
“搞这么神神秘秘?”林言不知道顾庭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把眼睛闭上了。
感觉还不到十秒中,就听见顾庭洲说可以了。
睁开眼睛,顾庭洲指了指摆在书柜置物架上的一个相框,上面的照片赫然就是自己刚才说喜欢的那张。
“心有灵犀。”顾庭洲把那幅相框拿下来,和笔记本电脑上定格的那张摆在一起,一模一样。
“这张是我们一起看向摄影师后,你发现是不认识的人,本能地朝我贴近。其实你没有动,只是身体朝我这边有个很微小角度的倾斜,但看起来会比其他几张有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顾庭洲给出自己的解释,他收到照片时,反复看了几遍,终于发现这个微小的细节。人在遇到突然事件时,肢体语言会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怎么想到做相框了?”林言拿过那张照片,相框制作的很精美,照片经过处理有一种复古油画的感觉,配上深色实木的边框,简约又有质感。
“第一次合影又照这么好,留个纪念。”顾庭洲把相框又放回置物架上,白色带暗纹的家具来点深色的点缀,反而相得益彰。
“而且”顾庭洲故意停顿了下,等林言略带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时才继续说道:“你没发现那天我俩的衣服色系一样吗?要是表情再带点幸福的笑容,可以当结婚照了。”
林言的目光停留在那个相框上,没有反驳。在半年前他做梦都不会梦见“结婚”这个跟自己绝缘的词,他曾以为他和顾庭洲之间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但顾庭洲告诉自己,他来了就已经有一撇了。
“上次试镜的那些照片也出来了,初步定了这四个模特。”顾庭洲看他收回目光,重新点开另外一个文件夹。
林言跟着一起看了一遍,除了沈月风,还有其他三个那天他有点印象的模特。
“这套女装的颜色好漂亮。”林言看着屏幕上那件长袍,说不上来是什么粉色,比浅红更深,比橘红又浅。
“珊瑚粉,用山竹的壳染色的。”
“山竹?吃的那个山竹吗?”林言惊讶道。
“对,就是水果那个山竹。山竹的壳就是天然的染料。这件袍子的面料就用山竹壳染色的,达到这个程度的粉需要反复染三次。”顾庭洲又随手点开沈月风身上那套豆绿的小衫。
“这件衣服是用板蓝根染色,就是感冒会喝的那个板蓝根。不仅可以入药还可以用来染色。这种天然植物燃料染出来的颜色,很柔和。”
“老祖宗的智慧。”林言由衷地感慨。
“目前就是佩饰不太满意,有点过于现代,不能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顾庭洲把每个模特身上的佩饰放大给林言看,精美是精美,过于华丽。
“我知道海城有个定制首饰的工作室,设计师还挺有想法的。”林言把手机解锁,打开微信找到贺斯羽。他的朋友圈里放了不少做好的首饰图,林言点开拿给顾庭洲看。
“你怎么会认识定制首饰的设计师?”顾庭洲一边翻看对方朋友圈展示出来的作品,一边问道。据他了解林言从来都不戴首饰。
“靳总的男朋友祁云安在一个乐队当吉他手,他们乐队要弄一个带队徽的戒指和项链演出的时候戴,就找的这家。东西定好后他正好回美国了,帮他取东西的时候就加了设计师的微信。我去过那间工作室,在海城寸土寸金的商圈,拥有一整层,大手笔。”林言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以为是很小一间,没想到一出电梯一整层都是。那会儿他还在想,这一年得卖多少首饰出去能挣回房租。
“这个设计师确实有点东西,十一放假你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