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杜荷就后悔鼓动自己便宜老爹辞官了,主要是原来他住在店铺后院,每天早上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
现如今,昨日被杜如晦抓回家住,现在杜如晦催着他出门,
杜如晦目光如炬的盯着杜荷,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相当难受。
“爹,这么早干什么去?”
“昨日老夫邀请赵国公今日午后到店铺里叙叙旧。”
杜荷一阵无语,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你看看我,皇帝来了都没这么重视。”
杜如晦上前几步,一掌拍在杜如晦后脑勺上,
“你是小孩子,没人在乎你有没有礼数,老夫亲口邀请,不把礼数做到位,岂不让人笑话。”
杜荷嘟嘟囔囔极度不情愿的被杜如晦撵着一同出了门,
两人身后还跟着六个国公府的下人,杜荷十分不解的问道,
“爹,你带人去做啥,店里不是有人嘛。”
“带人去打扫你那狗窝,你店里那几个人忙前忙后的,还能有时间干这活?”
杜荷无奈的耸耸肩,你是爹,你说什么说是什么。
来到店铺,杜如晦交待一番后,又开始把杜荷店铺的厨子张合找来,
“张师傅,你有什么拿手好菜,需要用到什么食材,老夫给钱你,你去采买。”
杜荷撇撇嘴,一阵无语,这便宜老爹这么见外,
“张叔,别听我爹的,你去弄只羊杀了,然后搞些配菜,中午就弄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火锅,然后再弄些烤羊肉串。”
杜如晦没好气的说道,
“臭小子,花的是你的钱还是店铺的钱?你随口就杀整只羊?”
“当然是我的钱,平时记着,发月俸的时候在扣出来就行了,遗爱和处亮平时喝的酒也一样,我管理好着呢。”
几个杜如晦叫来的下人搞卫生的声音吵醒了在这后院住的房遗爱和程处亮,
两人睡眼朦胧的拉开自己屋子的门就发现杜荷跟杜如晦站在后院之中,
杜荷扫了一眼后院中搭建的烧烤台一片狼藉就知道这两小子昨天又喝到半夜,
对着上前向杜如晦见礼的两人就喷,
“你们两货昨天是不是又喝到半夜,能不能少喝点,下回老子撵你们回家住去。”
“是,是是是。”
两人还没等杜荷喷完就逃回房间。
杜荷吐槽到,“喝喝喝,到时喝死你们。”
杜如晦心中十分欣慰的看着杜荷,自己这儿子与其它二代还真不一样,年纪轻轻就能克制自己。
“走吧,这一时半会也打扫不完,陪老夫去这东市逛逛。”
父子俩缓步走在东市的街道上,杜如晦兴致勃勃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嘴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经历过战乱年代的人才知道,这是盛世之景,而他也是缔造这份景象的人之一。
往前不远,父子俩就发现老五的身影从一间成衣铺里走出来,身后还带着一位长相与他有些相似的年轻人。这个杜荷认识,老五的儿子,现在在庄园的酒坊里管一间仓库。
“老五叔?”
老五闻声回头望去,杜如晦和杜荷两父子正在街上之中,急忙拉着他儿子上前给杜荷两人行礼,
“二少爷,昨天说的买冬衣的事,我正在给各个成衣铺子下定,还得一段时间才行。”
“这事不急,你不是说成哥要结婚了,要不给你放几天假,你放心办这事,这可是咱们成哥的人生大事,马虎不得。”
杜荷口中成哥就是跟在老五身边的儿子,比杜荷大不了几岁,
这年代说起男女婚事,不仅少女害羞,少男也不承多让。杜荷这般脸皮厚的没几个,要嘛粗人一个,要嘛就是流氓。
老五的儿子同样如此,脸上升起一股害羞之意,看得杜荷有些恶寒,这男人害羞真是辣眼睛。
“老五叔,你接着忙吧,我和我爹随便转转。”
分别之后,杜荷小声的问起了杜如晦,
“爹,去吃结婚的席,一般随礼要随多少?”
杜如晦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我不知道,都是你娘在办,寻常官宦之家看级别吧。老五邀请你去?你打算给多少?”
“六百六十六贯吧,取一个六六大顺之意。”
杜如晦一掌拍在杜如晦后背之上,脸色不善的说道,
“老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