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公府,主宅堂屋之中。
杜如晦和夫人两位都瞪着双眼看着桌面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琉璃器,
晓是见过大世面的杜如晦眼睛都看直了,不是因为这东西贵,而是它数量实在是稀少。
“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琉璃?”
“研究院里做出来的,怎么了?”
短暂的震惊过后,杜如晦恢复了平静,拿起了桌上的一只琉璃碗仔细的观察了许久后才轻轻放下,
“这些你准备怎么处理?”
杜荷对着便宜老娘笑了笑,然后说道,
“娘,再给我去箐默家跑一趟,你这儿媳妇你也不加把劲。”
杜夫人听到这话,差点就将手上拿着观赏的琉璃盏往杜荷脸上砸去,
“你这臭小子怎么对这事还上心了?老娘没帮你去说过?
你这一出门就两个月不见人,老娘两次都想说带你去见见人,你都没个人影,你让我怎么去说?”
杜荷赔着笑脸,讪讪的说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麻烦你再去一趟嘛。”
杜夫人突然拉下了脸,神色不善的说道,
“那老娘也不去,丢人,萧瑀那老东西前两次都不同意,我怎么好意思再去。”
便宜老娘说完,望向了正在端着一只琉璃笔洗,顺着光仔细观看的杜如晦,
“让你爹去。”
杜如晦不是不知道这娘俩在聊什么,只是这些事都算是后宅之事,萧箐默他也知道,当他儿媳妇绰绰有余,他没什么意见,之后的事就是杜夫人管,他懒得理,没想到现在还有他的事,
“这怎么还有我的事?你去办不就行了。”
杜夫人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儿子的婚事你这当爹的怎么这般不上心?
以前你是借口国事忙,现在你还有什么事,什么都不管,这怎么就不能是你去?
荷儿还是不是你儿子了?”
杜如晦轻轻放下笔洗后,眉毛上挑,
“什么我不上心,这事我怎么好出面,你去能到不是一样代表蔡国公府的脸面吗?”
“呵呵。”
杜夫人冷笑了二声,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人家可不给我这蔡国公府的夫人面子,根本不同意这门亲事。”
杜如晦望向杜荷,宋国公不同意这事,那就肯定是他这儿子的行事太混蛋所至,
长安城的不管是好是坏,七七八八的传言可不少,他这逆子最少占了三分之一。
“你是不是得罪宋国公了,箐默那姑娘不是和你关系挺好的嘛,老夫还以为这是水到渠成的事。”
杜荷耸耸肩,他加上原主一起,见到萧瑀的面不超过十回,哪来的得罪人。
“这不可能,我是那种随意得罪人的人嘛。”
杜如晦斜着瞟了杜荷一眼,这逆子说话也不脸红,什么金都能往他那破脸上贴,
这逆子得罪的人还少嘛,真要和人起了冲突才叫得罪人?
杜如晦又看了看自家夫人的眼色,思考片刻后,无奈表示,
“行,老夫这就让人下拜帖,要去咱们就正式一点去。”
杜如晦说完又朝向自家夫人,
“为了表示尊重,夫人您明日也与我们一起吧。”
杜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对杜荷的婚事,她可比杜如晦上心多了。
萧箐默这姑娘不管是家世,性格都符合她的要求,
关键是长得漂亮,称为长安城第一美人都不为过。
要不是萧家特意在掩盖这事实,早传遍了整个长安了。
这儿媳妇娶回家,她这当婆婆的脸上也长光啊。
杜荷看着自己老爹都应下了,就拱手告退,
“哎,荷儿,你这些琉璃你不收起来?”
杜荷转头笑着嚷道,
“这些就是给你们二佬的,我带去那。”
说完杜荷一溜烟走了,留下杜如晦夫妇两人面面相觑。
一向崇尚节俭的杜如晦都忍不住撇撇嘴,一夜之间,他就成了拥有大量琉璃器的人了?
同一时间,宋国公府上,萧箐默死死抱着从杜荷那里带回来的茶洗,双目含着眼泪,脸上尽显倔犟,
“你把手里的琉璃放下,老夫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这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萧瑀怒火上涌,桌子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