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呼叫自己。皇上有召,自己理所当然的进房待命,谁知康熙勃然大怒,以杯中无茶为由,狠狠的批了自己一通,最后还打了自己二十板子。
打得李德全皮开肉绽,到处是血,下半身都没了知觉,被人抬回房里,当时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了。整整修养一个月,下不来炕,直到临时替换自己小太监,因为出错被斩了,自己才再次侍驾。
经过那段时间的反思,李德全才想明白,自己并不是没有及时给皇上换茶,而是侍驾的时候,距离房内太近,皇上以为自己听到了他和太子的谈话,所以才大发雷霆。皇上临时和太子谈事,事前没想到让自己离远一点,事后才醒悟,谈的事情太过重要,担心自己听到皇室机密。
轻声呼叫,不过是一种试探,试探自己是否偷听,谁知自己傻乎乎的进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上,两人的谈话自己都听到了。
皇上万乘之尊,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有错,所以牵怒自己。若不是皇上难侍侯,新的太监侍侯不如意,恐怕自己就再也没有侍驾的机会了。而自己跟随皇帝时间已长,若真是一朝弃用,等待自己的不是白绫一根,就是毒酒一杯了!
想到自己在阎王殿的门前转了一圈,李德全之后更加谨小慎微,老老实实的当差,事事替皇上考虑,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得不看,不该说的不说。
李德全不知道皇上在之后的岁月里,有没有再试探过自己,但想来应该有的,只是自己再也没有触犯过忌讳,皇上也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处罚过。
康熙曾经也让自己带过新的太监,李德全猜测过可能是为了以后替换自己做一个备选,但李德全不敢做小动作,暗中挤兑,老老实实的教授经验和提点细节,但最终消失在御前的,是那个备选的侯补人。
虽然有惊无险,李德全还是心惊胆颤,在别人看来,自己是皇上的传声筒,某种时候,甚至代表了皇上,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谁能知道自己也是行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每日谨小慎微。
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叹了口气,平息了混乱如麻的心境,李德全平静的看着远处的风景,眼中闪过常人难以理解的沧桑和岁月留下的痕迹!
......
御书房内,康熙站起身子,看了看图里琛,淡淡的说道:“详细说说...”
“嗻...”
“奴才昨夜安排了近三十个好手,身穿黑衣,扮作杀手强盗,冲入了四爷府,刚开始遇见前院的护院家丁,如入无人之境。直到冲到后院四爷居住的院子,突然出现了一批人手,有的持弓,有的拿刀,约有百十人左右。”图里琛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这些人极为精干,身手矫健,武艺极高强,动作干脆利落,下手果决狠辣。我派去的人见这些人出现,骄勇难挡,并无停留,当即立断,拼命的往外逃。这些人只用了盏茶时间,就将奴才一半的人手斩杀殆尽,出手冷酷无情,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剩下的人面对一路的围追堵截,拼尽全力,最后只有一人逃出了四爷府,而且背后还中了一箭,奄奄一息。”
“奴才是从他口中才知道府里的情形,他们从始至终就没有见到四爷的影子。”
说完,从身后拿出一只箭,双手捧着递给康熙:“这是逃出那人身上所中的箭枝,请皇上过目。”
“有人被生擒吗,会不会把你泄露出来?”康熙眉头紧皱,脸色凝重,伸手拿过箭枝,一边看着一边说道。
图里琛说道:“这些人都是从江湖上招募的,奴才并没有出面,昨晚也只是在远处观察,即使有人被擒,也问不出来什么,皇上请放心。”
“嗯!”
康熙点点头,从书架上拿下一只长形的盒子,将盒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两只长箭,一只箭身上绑着黄色的丝带。康熙将三只箭,拿在手里一对比,几乎一模一样。
良久,叹了口气,将三只箭放在盒子里,又放回了原位。
“图里琛,你下去吧,把手尾处理干净,不要留一点痕迹,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嗻...奴才告退。”
图里琛小心的出了御书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一脸的后怕。
康熙坐在榻上,开始批阅奏折,明显心不在焉,眼色阴晴不定,不断变幻着。看了半天,都没有批一本折子。
老四平时看着忧国忧民,肯做事也能担事,一幅坦荡为公的磊落样子。现在看来不但寻来了杀手,而且还养了大批的死士,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