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似乎打动了赵宣,他有些犹豫地在轿子里来回踱步,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
“丞相,这可不是件小事,倘若不能商议周全,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缓缓坐下,面色凝重地开口道,“况且,你又有几分把握能够对付赵霄?”
从先前的话听出来了,那个家伙也不是好惹的。
稍有不慎,很有可能身败名裂。
更何况他和高晋不同,他是皇室宗亲,身上留着高祖的血脉,哪怕不当皇帝,做个安乐王爷也逍遥自在。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么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听闻此言,高晋一脸泰然自若,放下茶杯道,“现在朝中的大臣们都有此意!况且,他重新丈量土地,准备改革,这是要了世家大族的命!他们岂能依了?还有一点便是,他还要向寺庙征税,这哪有如此道理?”
“如此行径,岂不惹的天怒人怨?再加上他还要造兵器,穷兵黩武!又有谁能够依着他?”
听了这话,赵宣当即就有些兴奋起来,他搓了搓手,正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又犹豫了。
“就算你们群臣上书,太后又能依着你们?那些王爷们,也未必会听啊。再说了,皇帝能够如此轻易的放弃?他不是傻子。”
通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多多少少也清楚,现如今的皇帝,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这种事,还是小心慎重为好。
“当然了,仅凭我说的这几句,恐怕王爷还下不了决心。”
高晋点了点头,又缓缓道,“我先头说了,皇帝要对我们高家下手,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到时候我联合香积寺的智深和尚,再加上天下佛道领袖包括兖州的十万人马,有了这些人的协助,皇帝陛下就算不想退位,也就由不得他了。”
听闻此言,赵宣心里一惊,他没有想这位丞相大人竟然筹划的如此周密!很显然是蓄谋已久。
可他心里也不敢肯定,这老家伙会扶持自己。
毕竟这皇帝的宝座,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丞相大人,这些都做了,那岂不是已经稳如泰山?”
赵宣缓缓坐下,盯着老狐狸笑了笑,“那还需要本王做什么?恐怕完全没有施展空间了吧?”
“王爷,你这话可不对。”
高晋笑了笑,摸着胡子笑道,“这皇帝的宝座,难道不应该由您来坐?除了你之外,谁还能坐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他还真不想让这辽东王来坐。
毕竟这家伙比赵霄更难控制,他心里的想法自然是福王赵震。
“如此说来,那小王真要多谢丞相大人了。”
赵宣拱了拱手,随后又开口道,“可我没出什么力,白得了个便宜位子,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王爷说笑了。”
高晋随后一脸正色地开口道,“只有王爷坐这个位子,还不会招惹他人的非议。也还要靠王爷去稳定皇室宗亲和大臣们,所以王爷才是主角啊。”
“好!丞相这番话倒是推心置腹,小王如果再推脱,反倒是显得心不诚了。”
赵宣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拱手道,“丞相在行动的时候,要安排人通知本王,到时候我一定率领军队响应!”
“就等着我们也这句话了。”
高晋随即有些兴奋地站了起来,开口道,“只要王爷也愿意,到时候必定一呼百应!他们都会跟随!”
“好!”
赵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两人随后又商议了一会儿,这才各自离开。
转眼已经过了元宵,皇帝除了去军营外,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宫中陪着太后和赵宣诗两人。
当然了,每天的晨练自然是少不了的。
东大营内,除了叶城,高天赐之外,吴孟起和南宫羽两人也来了。
“陛下怎么把你们两个都带过来了?”
高天赐看着两人不仅笑道,“难不成还要让我们三大营再交手一次?”
“你可不要太得意。”
这吴孟起对于上次的失手,仍旧有些耿耿于怀,“倘若这次再交锋,必定不会输给你们。”
“那到时候一试便知。”
高天赐自然也不服输。
“你们两个等一下可以比试一下枪法。”
就在这时,却见赵霄带着蒙德恩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数十人抬着箱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