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盛莱还沉浸在感动之中,可花姐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因为直觉告诉她,宋连城不会这么容易就大发心善。
“花姐,我想去看看我妈妈了。”从感动的情绪挣脱出来后,盛莱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回去。
“好。”
办理了出院手续后,花姐便陪着盛莱去了她妈妈所在的医院,当她们去了医院才得知,盛莱妈妈从三人间换到了单独的房间。
而做这一切的都是宋连城。
躺在病床上的盛妈妈见到一日未见的女儿,便像小孩子似的委屈哭了,紧紧的拉着盛莱的手不放。
这让站在一边的花姐看的有些心酸。
直到很晚的时候,盛妈妈睡着了,盛莱这才有机会和花姐说话。
“花姐,不好意思,耽误了你这么长得时间。”
花姐摇摇头,让盛莱不要这么客气,临走前还说到,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她。
世界重新归于平静,盛莱独自一人上了医院的天台,倚坐在天井盖上,仰着头,看着天空中零星的几颗孤星。
对于未来她有着无限的憧憬,可又有着迷茫,此时她只希望妈妈明天的手术能够成功,至少让日子能够归于平静,然后她能够好好的完成学业,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第二天下午三点,盛妈妈准时的被推入了手术室,盛莱独自一人坐在外面等候,她有些紧张,担心,但又透着一份欢喜
只要手术成功了,她和妈妈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走廊里一片安静,就在盛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时,耳边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当她抬头看去的时候,来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盛莱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变的有些冷冽,这让一直习惯她逆来顺受的盛建国大吃一惊。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依旧是板着脸,语气冷冷的问道,“你妈现在情况如何了?”
听到盛建国十几年难得一句的问候,盛莱不仅没有感到欣慰相反是十分恶心的想要作呕。
他有什么资格在站在这里,有什么资格问候?
盛莱不由轻笑了声,对视着盛建国的眼睛,然后反问道:“不知道盛先生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看惯了盛莱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现如今她仰头对视着自己的样子,竟让他有种压迫感。
迟疑了下,他摆出了父亲的架子说道:“没大没小的,有你这样和自己父亲说话的吗?”
“父亲?您还是我的父亲吗?”听到父亲二字,盛莱的心不禁抽痛了下。
也许在年少懵懂的时候,她曾无数次期盼她的父亲,可眼前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冷漠无情,早已是彻底的将她对父亲的渴望分崩离析。
“如果您是我的父亲,你就不会在我五岁的时候抛弃我和妈妈,如果您是我的父亲,你就不会对我和妈妈不闻不问,如果你是我的父亲,你就应该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如果你是我的父亲,你就应该还记得你女儿的生日。”
藏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多年的心酸,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强忍着想哭的心,质问着盛建国。
“如果您真的是我的父亲,您就不会将自己的女儿送到那样的地方,在您冷漠的眼神里,我从未看到过你做父亲的半点情分,所以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您是我的父亲?!”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顿时让盛建国哑口无言,他愣住了,他全然没有想到柔弱的盛莱还有这样的一面。
但他依旧挺直了腰板,思绪缓冲了下,直接切入了今天过来的目的,“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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