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滑的河岸此时已铺上了木板,方便己方的同时也便宜了敌方。
“镇军营和玄武锐士已经撤出战场正往此处赶来,此处暂时全靠你了。”徐泽拍了拍身上已然负伤的胡猛。
“主公放心,有我胡重思在,敌骑休想突破我部防线!”
“公恒,此番是我大意了啊,连预备营都未留,致使你我身陷险境。”
宁随怔怔得看着胡猛带着只剩千余的陷阵部在渭水北岸结阵,感叹道:“胡将军真乃国士也,主公切莫自责,此战,有如此国士,我军必胜!”
“是啊,我军必胜!”
……
胡猛握着专门为他打造的斩马剑,迎着渭水结阵。
“此战,当以我部守北岸为开端,以守住北岸为终结!”
陷阵者,有死无生!
李堪、侯选、马玩、张横等六部共计二万轻骑分成六个细长的楔形阵,在百丈的横桥上小心翼翼的渡河。北岸的千余人马丝毫没有被他们看在眼里,二万轻骑面前,这般薄阵能有何作为?
但就是这看似不起眼的千余人,发出了振聋发聩的怒吼。
“陷阵之士,有死无生!”
陷阵部士卒解下了背负在后背的斩马大剑,二丈长矛,也拼接完毕。陷阵部所携带的兵器中,斩马剑用的最少,却是威力最大的!
“冲锋!碾压他们!”侯选见北岸的陷阵部发起了冲锋,那又长又厚的大剑和二丈的长矛让他产生了严重的不安。
“嗷呜噜噜噜噜……”侯选部的羌氐骑兵发出怪叫,提着长矛策马踩在虽然有些晃荡却非常坚固的浮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