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返依旧走的轘辕关。
轘辕关形势险要,东有太室(即嵩山)、南有少室,西有鸡鸣山、香炉峰,处万安山与嵩山衔接之壑口,乃洛、偃通往颍、汝之捷径。
二人将近轘辕关之时,徐庶提醒张飞道:“益德当心,梁军复洛,想来轘辕关已有兵马把守!”
张飞愕然:“如此岂不是无法过轘辕关?”
“先看看再作计较!”
二人留了个心眼,没有直奔轘辕关,而是先往嵩山远眺。
只见轘辕关上已然飘着青色旗帜,显然是梁军占了此关。
“轘辕关显然是无法通行,如此一来只能绕道陈留,从东郡渡河了。”张飞愁道,“如此,则所需时日却要长许多。”
“嵩山倒是有条隐蔽小道可以绕过轘辕关!”徐庶沉思片刻后道,“此小道乃是猎人、药农踩踏而出,甚是难行。”
“无妨,只要有路便可!”张飞欣喜道,“便是有豺狼虎豹,我也不惧!”
“善!”徐庶显然也是打算走小道绕至轘辕关后,绕道陈留所需时日倍增,还不如冒一回险。
二人皆是果决之人,决定之后便开始牵马走嵩山山道。
……
“元直,你当真走过此道?”张飞狐疑的看着徐庶,在徐庶的带领下,二人竟到了一处深涧。
“药农常年悬于绝壁之上,如此深涧算得什么!”徐庶自信道,“只是这两匹驽马却是须留在嵩山之中了。”
“无妨,待见了兄长,我送你几匹战马又何妨!”张飞拍胸脯道。
徐庶解下鞍鞯,丢弃在一旁,又解下马背上的弓箭、包裹,捆紧在身上。
“益德,可看好了!”只见徐庶砍下一根细长的木棍,助跑之下往地上一撑,竟就此越过了丈五之宽的深涧。
张飞瞠目结舌:“元直,我可没你这等本事啊!”
“无妨!”徐庶将身上的绳索解下捆在剑鞘上,直接甩了过去。
张飞接过剑鞘,将绳索捆在树上,借此轻松过了深涧。
“元直,前方当无这等深涧了吧!”张飞显然有恐高症,心有余悸道。
“哈哈哈,益德放宽心,前方道路虽窄,却再无此等凶险所在!”
二人一路披荆斩棘,渐渐行至嵩山山脚。
“咻!……”
一阵刺耳的口哨声划破山林,紧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山贼!”徐庶脱口而出。
徐庶显然不是第一回遇到这等事情,利索的取下弓箭,朝着声响处便一箭射了过去。
只见数百山贼从山林之中冲了出来,为首的三个山贼还各骑着一匹战马!
徐庶的箭矢射死了一个山贼,却更是激发了山贼的凶性,其中一个山贼骑着战马径直冲了上来。
“咿呀呀……”山贼怪叫着持刀砍向张飞。
张飞横矛屹立,却是毫不畏惧。
双方交错而过,眼看环刀便要砍在张飞颈部,却见张飞不知何时竟已将矛身格挡在了颈部,甚至顺势一绞,借着马力将贼首环刀绞飞出去,匪首也捂住颈部从马背上坠落。
战马在匪首倒地后便停了下来,张飞当即往前赶了几步,翻身上马。
战马转身,张飞矛尖指向剩余的两名匪首,喝道:“张益德在此,贼子可敢与我一战!”
山贼此时却还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三当家一个冲锋,战马上便换成了这名汉子?
须知整个山寨就数三当家最是勇猛!
“弟兄们上啊,对面不过两人而已,怕个甚,谁能为老三报仇便是新的三当家!”其中一名匪首指挥道。
数百喽啰闻言,胆气一壮,更是在成为下一任三当家的利诱下蜂拥上前。
二名匪首见状,悄然下了战马,隐于阵中。
张飞皱眉,匪首狡猾,却是看破了他斩首的心思。贼势汹汹,山路又不便纵马,两人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且方才杀贼夺马之举,看似艺高人胆大,实则凶险异常,右手腕更是在马力的冲撞之下受了些许暗伤。
张飞跃下战马,将战马缰绳塞到徐庶手中道:“元直,你且先行,我为你挡住这些山贼!”
“益德莫要小看于我!”徐庶却坚持不走。
“徐元直你个蠢材,你不走我如何能脱身!速走,你我温县再会!”张飞近乎怒吼道。
情况危急,敌众我寡,智谋完全派不上用场,徐庶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