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后背,给他们措手不及的打击。
齐祥握了握枪,手却止不住的颤抖,岩壁冰冷黏湿,却好像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他的身体越缩越进去,尽力远离下方经过的人群。
慌乱之中,他看了旁边的胖子一眼。
他看到了自己。
身体蜷成一团,满眼的惊慌恐惧,恨不得此刻岩壁有个缝能让他钻进去。
现在是没法再开枪了,否则我们都会死。他情不自禁的如此想道。
虽然他和苏正也经历了不少,可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对手一直追杀的情况这是第一次。
自己像是猎物,在躲避猎人的猎杀,可苏正这个猎物还想要反击,咬猎人一口。
从内心深处,他知道苏正是对的,否则人都必将死在这片混浊厚重的森林里。
冰冷的雨水像是毒液般令人难以忍受,旁边叫“圆饼”的胖子大口的向外吐着。
不过他这么做是徒劳,被狂风吹乱的雨水从各个方向飘来。
千辛万苦找到的这片断崖也不是好的藏身之地,就连断崖本身,万千水滴也从边沿流下,像是承受不住苦难的哭泣。
这破地方实在太苦了,齐祥心里不禁恨恨的想到。
他也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和退缩,如果是苏正在这里,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吧。
他知道苏正会这样,他是这样的人,有些时候看起来沉默寡言,身上却有一股鲁莽之气,他简直勇敢得近乎鲁莽。
齐祥也想像他一样,可是恐惧像一捆细绳子,把自己捆得结结实实。
捆在心尖上,困在大脑皱折,皮质层上自己动弹不得。
下方的部队慢慢的通过了,看得出来他们也非常疲惫,很多人都跌跌撞撞。
很明显是被迫行军,其中有个家伙一头倒在地上,同伙拉他两次都拉不动,也干脆放弃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