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起来和金蛙简直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想必就是金蛙的父亲。
他身形极廋,绿色的眉毛长出了眼眶随风飘扬,薄薄的淡紫色嘴唇紧抿,两旁的法令纹深刻。
看来是个严肃且自律甚严的人。
“这是我们安达族的族长,水之舞者,捕蛙之王,金色山峦唯一拥有者,安魂梦曲的最后传人。”
旁边的一个年轻安达人介绍道。
苏正合什,“在下苏正,从东方来,要去西沙寻找定居点,这些是我的同伴。”
老者脸色稍雯。
“孽畜,你给我跪在这里。”
“诸位跟我入内吧。”
老者脸色严肃,身上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度。
苏正和众人相觑,点头跟随老者进去。
原来是个空旷的大厅,大厅里摆着灰白色长石条桌。
光滑的边缘只依稀可以看出开凿的痕迹,看来也已经经历了无数的岁月。
大厅阴冷且不透光,苏正等人皆全身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样长年生活于此的。
老人命人点起熊熊火把。这才稍微有了暖意。
从里面看,整座大厅亦是巨石砌成,灰白色花岗岩,外罩绿色苔癣。
苔藓历经多年,形成深厚一层,互相缠绕,将热量阻隔在外。
大厅无窗,但极高,不知采用什么通风措施,倒不憋闷。
一行人依次落坐。
“诸位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诸位先用饭,然后老夫再来表谢意。”
“族长你客气,受你饭食,已经深觉不安了。”苏正站起身客气的说道。
“金蛙是我独子,也是下一任族长。全族安危都系于他身。幸好得你们救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人说这话时语态低沉,像有什么伤心事。
只是初次见面,也不好深问。
随后老者让人送来饭食和酒。
酒是陈年的葡萄酒,果香味扑鼻,喝下腹中又冰凉浸骨,一解连日来大暑。
齐祥难免贪杯多喝了几杯。察灯一喝就上脸,不一会儿就是面红耳赤了。
饭食倒都有些不惯,主菜是几道鲜鱼,生切片,放上本地的不知什么香料,入口倒依旧有些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