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了,或许我们早该改了。”
“孽畜!还敢顶嘴!”站在一旁的族长气得嘴唇发青,用力操起藤条朝金蛙身上乱抽。
闪出一个老者拦下族长。“年轻的时候,有各种想法,这不是不可以理解的嘛。”他劝慰道。
“居然置疑老祖宗千年来的东西,他要是当了族长,我们这个族岂不毁了。”老四依旧忿忿不平的道。
金蛙梗着脖子,青筋直冒。
“我还不想当这个族长呢!”他终于忍不住说道。
“孽畜!”族长勃然大怒,跳起来用藤条抽,激动时甚至用脚踹,金蛙始终一声不吭,默默承受。
“算了算了。”老者拦下族长,“金蛙,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下一任族长,这是族中早就已经定好了的,你岂可轻率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金蛙不吭声。
良久,族长叹一口气,“恐怕你也当不好这个族长了。”
“父亲!”金蛙眼含泪光。“如果我们族再这样躲来躲去,等这片森林也被沙漠占据,何处是我们的容身之处?”
他语气变得平静。说话声却有如金石掷地。
“我族几千年都生存下来了,又怎会如你所说,没有容身之处。”“老四”怒道。
“我族繁盛时也有好几万人,可现在,只有四五千人了。”金蛙看来早有想法,竟然丝毫不让。
一时间祠堂竟然安静了。
“你说的这几个外人是怎么回事?”良久,老族长问道。
“他们也是路过此地,要去西撒寻找定居的地方。”金蛙渐渐平静。
“你为何将他们带回我们隐居之地?”老族长不免又有些激动。
“他们看孩儿危急,毫不犹豫出手相助。孩儿无以为报,只想到请他们做客。”
“你可曾想过,这样一来,我们族人的隐居之地就被外人知晓了。”
族长声音居然平静了下来。
“孩儿也想过,不过父亲教导知恩图报,他们当时也已经疲惫不堪,孩儿不敢不报答。”
“可你总得惦量轻重!”
金蛙一时无声,良久,他才开口,“孩儿甘受责罚,但孩儿在想,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知晓些外面的情况。”
老四还想说什么,被族长伸手拦住。
老者沉吟,“那请他们进来,我们问问吧。”
那个年轻人躲到现在才敢出来通报。
“族长有请。”
苏正和艾莉萨两人这才进去。
屋内倒很宽阔,神堂上供奉着他们信仰的蛙神。
室内有七张竹藤椅,七个黑衣老者坐在上面,黑压压一片。
气氛很有些凝重。
金蛙跪在地上,看到苏正眼睛却放射出欢喜。
“族长,各位长老,他们就是救我的人。”金蛙介绍道。
众人审视着二人。
“谢谢你们二位救下犬子。”族长顿了一顿,“但我族隐居地向来不让外人进来,犬子居然犯了此忌。”
族长说道这里却又顿住,显然有些犯难。
这说是在说自己的孩子犯了此忌,可很明显。
真正犯了大忌的正是苏正他们这一群外人。
苏正拱手,“我们无意冒犯,之后也绝不会向人再提起此地所在。”
“这个嘛,倒先不必说。”是刚才劝慰的那个老者的声音,听起来要和善亲切得多。
苏正抬头一看,果然相由心生,这个老者看起来就慈眉善目一些,他圆脸大耳,眉毛修长,被族长称做老三。
三长老问道:“你们先给我们介绍,这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头向前探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倒有点像个调皮的小孩子。
艾莉萨略一沉吟:“外面的世界正灾难深重,军阀割据,民不聊生,城市被各个军阀控制互相交战,攻占地盘,城市以外的地方又土匪横行,有些村子整个整个的凋落。“
众人好奇的听着。“我上次出去也见到了好些全副武装的人。“三长老沉吟道。
“更加上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战火几乎已经遍及了每个地方。
人们痛恨土匪,可又无法生存,很多人加入了土匪,以抢劫谋生。
残酷的战争和血腥的谋杀每天都在到处发生。”
有些话,在艾莉萨的心里已经很久,此刻有些机会,她自然的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