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马上弹起来,“我去看看。或许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那是个静悄悄的屋子,还没开门就已经闻到一股臭味。其他人则已经躲得远远的。
苏正心中有些不悦,但没时间想那么多,吱呀一声推开门。
一股血腥味夹杂着臭味扑鼻而来,苏正忍住恶心向里打量。
光线昏暗的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她头发散乱,脸色白中透着青。
苏正急趋几步,脚边一个东西却突然动了一下,吓了苏正一跳。
定睛看时,竟然是一个才出生不久的婴儿,婴儿脸色发紫,小嘴紧闭,还有一条脐带连接在他和母亲之间。
等苏正仔细探时,却发现他依然有呼吸。
这是苏正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他真想自己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不然就不会站在这里,束手无策了。
他抱起婴儿,又闻到一股恶臭。
发现是那个女人,生产后可能没有力气给自己进行清洁,她的双腿间和床下,都是污迹和血迹。
血迹已经凝固,发出的恶臭即使在这样的阴暗房间也已经招来了苍蝇,嗡嗡的绕着飞。
照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被细菌感染,进而伤口化脓,倒时候,情况就更加糟糕了。
“来人!”他大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
这些家伙,不知道这个时候在讲些什么没用的忌讳,留这个可怜的女人和婴儿在这里等死。
看着怀里婴儿虚弱的呼吸,他感觉到心中一痛。
他“锃”的一声抽出腿上的匕首,将脐带割断。
又摸了摸女人,女人额头冰冷,虚弱不堪。他将她用被子盖好,好言安慰了几句。
女人虽然虚弱,却神智仍清醒,坚持着点了点头。
苏正心下稍微安定了一点,抱着婴儿出了房门。
室外光线大亮,他将婴儿平抱,轻轻捏开他的嘴巴。
发现他喉咙中有秽物,这应该就是他脸色发紫的原因吧。
他将婴儿俯身向下,轻轻一拍,婴儿发出轻轻的咳声,秽物吐出。
然后声音细细的哇哇哭了起来,这在苏正听来,却简直是天籁般的声音。
很快,察灯和艾莉萨都循迹而来,苏正让察灯找女人来抱着这小孩,然后命人烧热水为女人擦洗。
等到奥耶腾回来,又给女人上了草药。
到了晚上,母子两人都平安了,而且,女人竟然有了奶水,那婴儿躺在母亲的怀里,小嘴一动一动吃得很欢。
苏正命人好生照顾,却将这住在这女人附近的族人聚集起来,大加训斥了一顿。
那是少有的一次,众人看到苏正这样铁青着脸训斥。
他说得很简单,狮子捕猎的时候都是互相帮助的,而体形更大的水牛却只会顾着自己逃走,结果每次都是水牛被吃掉。
如果我们像这样不互相帮助,那我们就迟早有一天被吃掉。
众人听了低头不语。
苏正却很久都不能平静,其实她们碰上的这只是很简单的困难,却几乎让两个鲜活的生命逝去。
大家还缺乏集体和团结的意识,这对于一支队伍来说,可能会成为致命的缺点。
“苏将军!那泰洛西的库兹马不会善罢干休。“法鲁格找到苏正,一脸担忧。
“长老不必叫我将军,就叫我苏正吧。“
救活两个生命,他心情大好,正舀水往自己身上冲凉。
“依长老之见,我们该如何。“
法鲁格沉吟,“那泰洛西是西沙边缘最大规模的流动土匪,一千多人,马都有七八百匹。如果他们进攻的话,我们如何抵挡得住。”
苏正停下舀水的手。
“他们也要进攻我们?”
法鲁格嘿嘿一笑,“苏将军少年英才,要灭这片土地上的土匪,土匪们自然也就要灭你。”
“现在,你是土匪的敌人。”
“唉!”苏正叹一口气。“处处树敌,这是建军大忌,我却犯如此的低级错误。”
“可这是迟早必须要迈出的一步,其实,就算你没有这样的口,其他土匪也容你不得。”法鲁格神色严肃。
“弱肉强食,这片土地,只有依据实力来说话。”
“长老说得是,可是我们现在兵力如此之少,拿泰洛西的人怎么办。”
法鲁格沉吟,“我想目前能做的无非早做准备,以静致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