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狙击手好像又聚集起来了,噗噗噗的声音很低,但几乎每听到一此声音,就有兄弟闷哼着倒下。
他们简直成了活靶子。
库兹马对部下极其严厉。
是以尚还能保持队形。
“准备!”他趴着头高喊。
又有三名兄弟死去。
我有这么多兄弟,死得起。
他恨得牙痒。
他背山而摆阵形。
还好,大部分兄弟躲在掩体里,处于狙击手的射程之外。
“来了,开火。”他大吼。
只眨眼间,马匹已经冲到眼前。
漫天烟尘中,他看见好像有几个黑影一闪。
跳下马来。
等冲到跟前,他明白了。
马上空无一人。
这又是苏正的诡计。
这几十匹马只有几匹上面有骑手夹杂其中。刚在已经跳下马趁乱跑了。
大部分的马上面根本就没有人。
那它们背上有什么?
他一惊,大喊。
“躲避!”
可那里还来得及。
群马劈头盖脸冲了过来。
轰隆隆的爆炸声震天。
“快跑。”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句。
然后没命狂奔。
马匹上皆载有炸药。
他布置的阵地倾刻间已成一片火海。
爆炸声震耳欲聋。
他被一阵气浪冲得很远。
他爬起身,嘴巴有股血腥味,他用手一抹。
满手的血。
对方马上会冲过来,何况狙击手也虎视眈眈。
趁现在烟雾漫天。是唯一跑的机会。
他踉跄往前步行,胸中不时有血气翻滚。
膝盖和手肘都摔破了。倒完全不觉得疼。
但胸口很闷。
让他走路都有些费力。
他独自走到后山,找到一匹失散的马。
艰难爬上马背。绕路而走。
他要去牛背山。
那里还有几百弟兄。
只要能守住牛背山,迟早自己要把今天的血债偿还。
这可是六百个兄弟,两挺机枪,两门150毫米火炮。
除了带去牛背山的两挺机枪,重型武器他就只有这么多。
泰洛西的东西基本都随身带着,这一次,是真的差点把家底都打光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魔鬼,为什么自己一碰上他,就要吃这么大的亏。
泰洛西的库兹马,在沙漠边缘,是响当当的名字。
无论大小土匪,都必须给几分面子,因为泰洛西决定攻打谁的话,就没有谁能够抵挡得住。
可是,怎么会在苏正面前不堪一击。
他可是只有两百人啊。
自己是上千人的队伍。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察灯已经带人冲下山来,获救的兄弟们看到苏正都高喊苏正的名字。
“可惜,这两门炮被炸烂了。”艾莉萨摸摸残破的炮架。
“还有这机枪,也不能用了。”奥斯弹弹机枪上的厚厚一层灰。
有些人还在不远处挣扎呻吟,也有人在迷雾中狂奔。
察灯的一连正在追赶。
“苏,没有发现库兹马。”不一会有人回来报告道。
苏正点点头,“两个排戒备,一个排将这些尸体掩埋了吧。”
他脸色铁青,丝毫没有高兴的神色。
这样下去不行。他心里暗暗道。
太造杀孽。
收服其他土匪应该或许有其他的办法。
老牛达乌德这几天是牛背山上最幸福的人。
或者说,是最快乐的人。
山中大小事务已不让他操心。
需要他操心的,只有眼前这个美人儿的心情。
美人儿名叫热扎,有着乌黑大眼睛,浓密的长长睫毛,走起路来像水蛇一样扭动的腰肢。
老牛达乌德今年四十五岁,还从来没机会真正的亲近一个像这样的美人儿。
能抢到的多半都是些粗手大脚的村妇,腰肢比装米的桶还粗,且成天睡大觉。
可热扎不同,热扎美得惊人,却也有点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