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没什么事,头领有点放心了,应该是苏正他们退回仓库去防守了。
如果那样,就是瓮中捉鳖的事了,一排手雷扔进去,他们就得乖乖的跑出来。
于是他命令身后的部队也开始前进。
在黑暗中,他的人也黑压压的前进了。
即使没有头领的命令,凭着本能,人也都尽量不发出声音,尽量不暴露自己。
走在前面的人心里打鼓,后面的人有些有持无恐。
哈米德看见那座仓库了,春山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在旁边瑟瑟发抖。
整座山都在黑暗中。
不知为何,他觉得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砰”后方突然传来爆炸声。
哈米德还来不及卧倒,春山就中弹惨叫一声,栽倒下去。
哈米德赶紧卧倒,大吼一声:“他们在后面!”
人赶紧卧倒,朝后面疯狂开枪。
黑暗中,他七八十个兄弟的枪管喷射着火舌。
恐惧之中,全力输出。
这下可苦了悍哥。
本来他们后面的人是更安全的,走着走着,不知道从哪儿扔过来一颗手雷。
“砰”的一身,炸到好几个人,身边的人立刻就慌了,本能的就朝前面开枪。
结果前面的火力还击非常猛。
双方都以为遇上了伏击,所以对对方开火的地方都是毫不留情的疯狂开火。
前面的人忘记了后面是自己的人,后面的人忘记了前面还击的也正是自己的人。
从当下的状况看起来,自己正在交火的,就是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
加上事发突然,每个人心中都很害怕,手雷,机枪什么的都响了起来。
在黑暗中,对于匍匐在地的人来说。
机枪是梦魇,是收割机。
机枪喷射着火舌,从地上扫过,几轮下来,前面没有声音了。
这时候悍匪才想起,前面就是自己的人。
一股凉意从悍匪的心中升起,以至于他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命令陷入癫狂状况的机枪手停止射击。命令人都站起来,发现,能站起来的,只有稀稀拉拉十几个人了。
悍匪不敢相信的看着十几个毫无生气像稻草人一样的下属。自己带着三百多人过来,敌人模样还没看清,怎么就剩下这么十几个人了。
当时稳妥起见,特地带了三挺机枪,就算是对方抵抗再猛烈,相信也支撑不了多久。
今天到底碰上什么事了。
悍哥怒了。
“他妈的,兄弟们,给我冲!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结果刚一动,不知哪儿由滚过来五六个手雷。
“轰隆”一声,把机枪手和旁边一个士兵炸上了天。
“冲!”
悍匪已无暇思考。
兄弟们也胡乱奔跑起来,有些根本就向着来的方向跑去,这是要溜了。
悍匪也无暇顾及,他只想赶快冲到那敌人面前,狠狠的打上几梭子。
“轰!”又一颗手雷在他身边爆炸,悍哥被炸上了天。密集的子弹围过来,身旁的土匪全部被收割。
察灯自草从在露了头,和其他人会合。
老兵和库兹马各带人回援马鞍山时,一切都已经平息。
事实证明,对苏正,黑夜中的突袭是没有用的。
黑夜是苏正的工具。
狂人特莱姆森的三百兄弟,还有菜刀峰的原班土匪,在这一战中全军覆灭。
自此之后,土匪中流传着一个苏正的绰,“黑夜之魔”。
齐祥发起了高烧。
这是伤口感染的标志。
奥耶腾去召唤自己的族人,还没有归来。
察灯给齐祥把弹片硬拔出来的,把齐祥疼的浑身大汗,随后就陷入了昏迷。
察灯给齐祥敷上了草药。
但很显然,没有控制住感染。
“他现在需要抗生素!”艾莉萨摇摇头。
苏正坐在旁边沉思着。问道:“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控制感染。”
“还有一个办法,把火药撒在他伤口上点燃,用高温来杀灭细菌。”察灯说道。
“可是他伤口这么大,他身体能不能撑得住?剧烈的疼痛可能会让他陷入休克,那怎么办?”艾莉萨说到。
苏正用手摸着额头,可是他这样发高烧也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