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一块什么也没有,到时候怎么确定位置,也不知道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还是只是制这个地图的人不知道这里有什么。”
佳铃却突然一阵轻笑。
苏正抬起头,发现佳铃在火光的影射下眉眼舒展。
和平时在基地看到的样子差别很大,倒和那天月光下的样子很像。
“你笑什么?”他问道。
“我想起你在那天晚上的事了,好像你从来就没有放松过。”佳铃仍然眉眼含笑。
苏正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是啊,好像自己真的没有放松过。
好像都不知道怎么放松一样,好像前方始终有一场战斗等着自己。”
其实,这条路既然有人划出来,就说明早有人走过。
自己又何必过于担心呢,更艰困的环境自己不是也对付过吗。
相比之下,这次甚至还有幅地图,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自己这样紧张的不是吗。
他环头看了看四周。天边有些隐约的光亮,四周黑影幢幢的。
“你不怕吗?”他带着笑意问。
“从我进了土匪窝子起,就再没什么会让我害怕了。”佳铃笑道。
苏正一笑。
“苏,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你在你们国家的故事。”
“你还不困吗?”佳铃摇摇头,苏正不禁有些暗暗佩服佳铃的精力。
走了这么一天,苏正自己都累得不得了,没想到的是佳铃却根本不困。
她的精力比自己要好的多,苏正自觉精力过人,但比起佳铃来说,还要差得远。
看来身体素质下降了,苏正如此,其他人自然也是同样如此。
当夜苏正两人和衣而卧。
讨海人,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职业,渔民们定居在这里,向大海讨生活,祖祖辈辈已经生活了上千年。
收获是很难固定的,所以他们有一手上好的腌鱼技巧。
一旦碰到年风不顺的时候,这时候存蓄的腌鱼就是他们渡过难关的最好准备了。
大海是慷慨的,也是喜怒无常的。
讨海人最风光的时候,也就是几个糙老爷们儿从走私者那里私采一点烈酒。
把老婆孩子抛在半边,下着几条腌鱼,轮流着灌下几口烈酒,咧出被海风吹黑的脸庞下那一口大黄牙。
大多数时候,都在为填饱肚子发愁。
这样的日子延续了上千年,可这一切最近都改变了。
这个海湾是天然形成的,向内陆延伸了几十公里之深,最难得的是,他的水深非常深,足以停靠军舰和大型船舶。
结果这一天,就开进来了两艘军舰。上面插着黑鹰的旗帜。
渔民们倒不是没有见识过军舰,有时候出海远了,也能见到这些个头巨大的家伙。
自己的渔船在他们面前,简直脆弱得想一颗生鸡蛋。
现在活生生的停在了眼面前,正两眼瞪着还没醒过神来。
全副武装的士兵开始清理附近的渔船。
不是没有反抗的,好几个都头破血流,有个倔强的老头试图想抢对方的枪。
被对方抽出来抬手一枪,然后让他们立即离开,这里已经成为军事重地。
当晚,浩瀚的天空繁星依旧,他们却已经没有了敝身之处。旁边那两艘黑黝黝的怪物发出星星的光,甲板上有人喝着酒将酒瓶扔过来,掉在水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他们明白,这里再也不是家园。
人都聚集在老族长周围,即使平时最要强的人。
此刻也没了主意,无家可归的感觉他们都是第一次尝到。
那些船经常是又冷又透风,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竟是那么的温暖。
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再回去躺在那黑暗老旧,充满鱼腥味的潮湿船舱。
而这,已经不可能了,能凿沉的船全都给凿沉了,后来懒得再凿的被他们直接送开绳子飘到了外海。
像他们的魂一样。
老族长格里布的眼泪是流了一茬又一茬。旁边的人也是围着不断的流泪。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人知道该去何方。
格里布满脸的皱纹,这是海风留下来的深刻标志,这是讨海人的标志。
他的脸庞发黑,借着朦胧星光,大家看见老族长在怀里颤抖着摸索。
“格里布,你要什么?”
旁边一个略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