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怪,要在这里带领几百人生活下去,是多么的不易。
蓦然间,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搭上自己的肩头。
苏正回头一看,艾莉萨柔情似水的注视着他。
艾拉把苏正的头拉向自己胸前苏正沉浸在自己的温柔里。
“苏,我知道你很担心,我能看得出来,我也知道做头领意味着操心很多事。”
“可是,在这片土地上,谁也无法真正的主宰命运,你不用操心太多,相信上帝会有最好的安排。”
苏正不禁微微一笑,艾拉是虔诚的教徒,教徒们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给自己的主,相信主会安排好自己的命运。
可苏正没有这种信仰,就只有靠自己苦苦挣扎,试图去掌控自己的命运。相比之下,有信仰的人要幸福得多。
苏正把头贴在艾拉的身体上。厚实温暖的身体传递着情感,两人都感觉到很安心。
海上的夜风微凉,带来许久都不曾有过的畅快,沐浴在这微凉的夜风中,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不存在了。
艾莉萨轻轻抚摸着苏正的手臂,在白纱一样的水雾中转过身去。
在无边无际的烟波浩渺中,艾拉洁白的身体立在船头,像一尊汉白玉雕像。
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暗黑的湖面微有波光,黑浪一层一层在小船边涌着,船身微动。
黑浪一波波的涌过船头,小船儿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上下浮沉。船上的人儿已忘情。
船娘已睡不着,瞪着大大的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是个特别的夜晚。
渔船走得很慢,还要绕开港口的军舰,有一次发动机还出了问题。
不过看来这船也经常出问题,船主很快拿出工具就开始修复,几百里的水路,竟然走了四天。
这四天,苏正和艾拉日日缠绵,夜夜笙歌,将生命的活力和对对方的爱恋尽情释放。
对艾拉来说,能有这样难得的和苏正单独相处的日子,实在太可贵了。
她本身身体健康,欲望极强,又身处这样的乱世,更是有及时行乐的自觉。
苏正也身体强健,自然也是极力配合,小船上随时要荡起波浪。
弄得船娘心惊肉跳,只可惜死灰一般的老公不开窍。
第五日,小船终于泊在了梅里利亚的一个偏僻岸边。苏正给了船钱,吩咐船家等着自己。
和艾拉上了岸。
艾拉对梅利利亚比较熟悉,两人依旧长袍遮面,七弯八绕到了一处民居。
“砰砰砰!”艾拉敲门。
一会儿,门被呼的拉开。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西方男子敞着胸怀过来开了门。
看着门口穿着长袍的两人问道:“什么事?”
艾拉揭下面纱,微笑道:“手雷,我就知道你还在这里。”
比称为手雷的络腮胡男子笑道:“艾拉,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听说你当雇佣兵去了。”
艾拉给苏正介绍道:“这是我以前的同事,军事学院的教官,爆破专家,外手雷。”
又给对方介绍道:“这是苏正,启明军的首领。”
手雷不以为然的对苏正挑了挑眉。
落座后。
一个当地的阿拉伯女人过来给三人倒茶。
艾拉打趣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这边的女人。”
手雷哈哈一笑,“这就是我的家,我能去哪儿。”
看来这家伙在这边找了个本地女人,过起了幸福的小日子。
“你现在以什么为生?”艾拉问道。
“我是维修工,有些电器什么的,我都能维修,我开了一个维修铺子,能维持温饱吧。”
那个女人拿出一个铁锅,看样子准备烙饼,黝黑黝黑的锅底让苏正响起了国内的苍蝇馆子。
不禁有点哑然失笑。
艾拉摇摇头,“那你不回国?”
手雷哈哈一笑:“你看我这样不挺好吗,有女人,有食物,每天的日子逍遥自在。
如果我回国,我这样的人并不受欢迎,我也难以融入国内的那个社会了。我已经是这里的一份子了。”
他虽笑着,言语中却有点淡淡的忧伤和无奈,是啊,浪迹天涯的雇佣兵。
其实已经没有了祖国,哪里能生存下来,哪里就是他的家了。
艾拉坐下来,说道:“我知道你和亨利关系很好,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