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灵逸,洗其勾研,焕然神明。”他的工笔人物,尤其是仕女,笔法秀润缜密,潇洒飘逸,堪称登峰造极。
朱常洛深知唐寅真迹难求,自己手中至今还无唐寅之作,甚觉遗憾。今日居然能得到唐寅真迹,他怎能不兴奋。
朱常洛接过,道:“皇妹真是太客气,快快入座!”
天台公主缓缓走向一位年轻公子身旁,向坐在他旁边的人轻轻咳了咳。
那人知趣,慌忙让座给她。
天台公主大咧咧坐下。
那青年公子已恭恭敬敬向天台公主作揖,口中道安。
天台公主挥挥衣袖,含笑道:“徐大人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那青年公子姓徐名旷,乃明朝开国大将徐达之后,任太常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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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旷告罪坐下。
天台公主道:“徐大人几时来的?”
徐旷答道:“臣也是刚来不久。”
天台公主笑道:“风闻徐大人乃俊朗之人,今日见果然不假。”
徐旷惶恐道:“臣乃鄙陋之人,公主谬赞了。”
天台公主道:“不知徐大人娶妻否?”
徐旷道:“臣未曾娶妻。”
天台公主一笑置之,也未再说话。
徐旷颇觉纳闷,为何天台公主会问起他婚配之事,他不觉偷偷向天台公主望去,正巧天台公主向他眨眨双眸,粲然一笑。
徐旷慌忙别开头,胸中砰砰乱跳,久久不能平静。
朱常洛又迎来众多皇亲国戚,整个大殿已是高朋满座。
酒菜已上桌,朱常洛左顾右盼,似乎在找寻一人,口中喃喃道:“阿娟这小丫头去哪?人影也不见。”
他身旁的太监王安低头轻声道:“主子,可以开宴否?”
朱常洛道:“郡主还没来,再等等。”
王安道:“主子,客已到齐,再不开宴,饭菜都凉了。不如奴才派人去郡主府瞧瞧,或许郡主已在路上。咱们边吃边等。您看如何?”
朱常洛见大殿两旁已坐满皇亲国戚,高官贵人,一个个坐着等自己开口,便朗声道:“开宴!”
众人大呼,开始吃桌上的美味佳肴。
天台公主似乎对饮食毫无兴趣,只是不停用双眸偷偷瞄着徐旷。
徐旷早已发觉,便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只得埋头吃喝。
朱由校跪在朱常洛跟前,从袖中拿出一木制小人。但见那小木人成跪势,面朝下,双手高举一横幅,神情极为恭敬。
朱常洛接在手中仔细观赏,那横幅写有几个小字“奉觞上寿”四字。
朱常洛欣喜若狂,道:“妙!妙!妙!我儿好手艺,为儿引以为荣!”
朱由校道:“只要父王高兴,儿臣就心满意足。”又道:“父王,儿臣已准备歌舞来为您祝寿。”
朱常洛柔声道:“我儿不仅手艺绝妙,还有如此孝心。不枉为父疼你一场。”
朱由校站起身来,向站在台阶下的小太监使眼色。
那小太监飞步出了大殿。
不久,一队乐工走进来,跪下向朱常洛祝寿。
朱常洛兴高采烈的点点头。
那队乐工缓缓退到角落里。
殿上众人已知有歌舞助兴,个个静待歌姬出现。
俄尔,幽雅的乐曲响起。
起先是轻笛悠扬,时高时低,婉转动听,接着琴音犹如波浪般随之而来,与笛音交相辉映。
很快,其它乐器也一一参加演奏。
各种乐器融合在一起,交汇出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
而殿上众人如同在一片叶舟上,随着波浪时上时下。
有些人甚至闭上双目,情不自禁用筷子敲打碗盘来感受那美妙的乐曲。
个个侧耳倾听,陶醉其中。
乐曲“嘎”地一停,众人不由轻叹,为何绝妙的音乐会这么快就停下来。
只听“咚锵”一声,大殿门口探出一张鬼脸,众人被唬了一下。
那鬼脸原来是张面具。
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身穿绿色长裙,梳成蝴蝶髻的少女走进大殿。
她身后跟着八个和她一样打扮的少女。
她们排成长队,步态轻盈地走进大殿。
一样的高矮,一样的胖瘦,一样的步伐,虽然她们戴着面具,但看其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