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认为韩公公说得是。只要几年功夫,您就可以和郡主再叙天伦。”
朱常洛道:“你要一个女孩儿到哪生活。本宫实在担心呀!”
韩本用道:“奴才在想,郡主离开也未必是坏事,免得因爱再遭西宫的毒手。至于郡主以后生活起居,主子大可放心。奴才祖籍扬州,在扬州有些祖产。郡主可以在那生活几年,也好散散心,舒去这些日子郁结的心。”
朱常洛沉吟道:“郡主系我皇家之人,流落民间,安全第一呀!”
韩本用笑道:“奴才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有紫珠和沈希洛照顾郡主生活起居,奴才已安排沈希洛进入东厂,足以应付地方官员,为了以防万一,主子不如提拔崔武源扬州卫所百户之职,这样郡主就安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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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洛点头道:“这样安排,本宫才安点心!”随即叹道:“可怜阿娟流落异乡,令本宫心痛不已。”
沈希洛在狱中无微不至地照顾王淑秋,和她一起共度牢狱之灾。
有沈希洛护守,那些狱卒不敢落井下石,趁机侵犯。
一日,一太监捧着圣旨而来,宣读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朱徽娟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本因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姑念情年幼,及时认错,从轻处罚。削郡主爵位,贬为庶人,驱逐京城。钦此!”
沈希洛搀扶着王淑秋走出天牢,早有马车在外等候。
紫珠、杨泪、崔武源一干人迎上来。
紫珠与杨泪抹泪直言王淑秋受苦了。
马车没有回郡主府,而是直向城外驶去。
来到城外十里亭,朱常洛领着众儿女在亭里等候。
朱常洛搂着憔悴无比的女儿失声而哭,父女倾刻分离,从此天涯一方,怎不令人绞心。
朱由校等弟妹们纷纷向王淑秋话别。
王淑秋一进亭子,眼泪没停过。
模模糊糊望着个个熟悉的面庞,一句话也说不出,唯有点头而已。
韩本用把崔武源和沈希洛叫到一边,道:“你俩担子颇重,好生看好郡主,直到回京城,千万别疏忽。”
两人齐声答是。
韩本用道:“崔武源,你现在是百户。乃扬州锦衣卫所长,授以大权也是以防万一,毕竟京城离扬州颇远,一切小心便宜从事。除了保护郡主外,还要为朝廷立功,侦查一切不轨之事。为以后升官立本。”
又道:“沈希洛,你在扬州所言所行代表杂家。如遇对郡主不利之事,你和崔百户守望相助共同对敌。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泄露你东厂和太监的身份,以免惹人注意。你们切记,千万别泄露郡主身份,让她安安稳稳在扬州度过这几年。”
韩本用嘱咐完,来到朱常洛身旁,道:“主子,这儿风大,还是早点回宫吧!”
朱常洛又把王淑秋抱在怀中,哽咽道:“阿娟,没有父王在身边,在外一切小心。”
王淑秋泣道:“父王,您也要保重!”
朱常洛拍拍她的背,道:“父王走了!”
朱常洛一行人渐渐地离开。
王淑秋挥舞着直到看不到为止。
“阿娟!”徐旷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王淑秋面前。
两人相对良久,没有说上一句话。
王淑秋忽然上前搂着徐旷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他一下,随即快步上了将要行驶的马车。
马车已缓缓而行,徐旷兀自呆呆地站着,刚才的一吻,不是甜的,不是快乐的,而是苦的,是悲伤的。
也许这一吻,是他俩最后一吻。
寒风刮过,把徐旷一颗炽热的心吹得冰冷冰冷,他喃喃道:“别了,阿娟!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最快乐的,别了,阿娟!我会永远爱着你!”
十名身着便服的锦衣卫在崔武源的带领下,簇拥着马车不疾不徐而行。
夕阳西下,小队人马在小镇的一间客栈投宿。
不是崔武源管理有素,这间客栈恐怕遭殃。
尽管房间不多,但众缇骑并没滋扰闹事。
王淑秋只吃少许饭菜就回到厢房,并不与人交谈。
紫珠匆匆吃完也跟着一起回到厢房。
王淑秋道:“紫珠,去弄坛上好的美酒。”
紫珠劝道:“主子,您身上有伤,还是少喝些为妙。”
王淑秋不语,坐在椅子上,泪如雨下。
紫珠慌忙道:“主子,您怎么哭了?是怪奴婢没拿酒么?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