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上来三位公子带着几名仆人,个个衣履鲜明,拣了个靠王淑秋很近的座位坐下,仆人们侍立一旁。
那三位公子上来已盯着王淑秋看了一会,就高谈阔论。
其中一位公子道:“听说银凤楼的老板是个女的。长得天仙下凡般。”
另一位公子笑道:“不然咱们来这干什么?”
还一位公子道:“会不会是咱旁边坐着的美女。”
先一位公子道:“老板娘如何会坐在自家酒楼吃饭哩!”
另一位公子道:“不知老板娘与咱旁边的美女谁更美?”
第三位公子哈哈大笑,道:“差不多吧!”
先一位公子道:“如何不见老板娘?”
另一位公子笑道:“叫她出来招呼咱们。”
其余两位公子齐声道好。
店小二过来,道:“几位公子要点什么?”
三位公子道:“先不用点菜,叫你们老板娘出来。如果漂亮点,我们点他一大桌。快去!”
那店小二偷偷望了一眼王淑秋。
王淑秋一直听三位公子说话,每句话都说了她,看其轻薄之态,心中有些不舒服。
三位公子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叫老板娘出来招呼。”
“谁要找老板娘呀!”只见江可欣居然一身男装,显得英俊潇洒,可惜还有几分女态。
那三位公子一见江可欣,脸色微变,笑嘻嘻道:“原来是江大小姐。”神态恭恭敬敬。
王淑秋暗忖:这江可欣果然非比寻常,在扬州有些势力。
江可欣打开折扇,又折了扇子,指着那三位公子道:“这个座位不错,我要了!”
那三位公子嬉皮笑脸道:“您要,在下岂敢不让!”说着,他们往其他座位移。
江可欣道:“这二楼我包了。”
一句话,楼上的人差不多走光了,只剩下王淑秋三人。
江可欣满脸堆笑过来,道:“我可以坐下吗?”
王淑秋微笑道:“请!”
江可欣坐下道:“碧荷,去点最贵的菜,我要好好招待王姐姐。”
王淑秋道:“又让你破费了!”
江可欣道:“别提啦!家中的银子怎么花也花不完,真伤脑筋。”
一桌豪宴已摆在众人面前。
江可欣俨然东道主,每个人都让菜,自己却吃得少。
对于一位钟鸣鼎食之家的大小姐早已司空见惯。
江可欣举杯道:“很高兴见识两位姐姐,我先干为敬。”
她一口饮完,又道:“我呢最爱行侠仗义,结纳朋友,可惜城中无一可结拜之人,幸亏两位大驾光临,才使我见识什么是巾帼。”
一席话,说得王淑秋和杨泪摸不着头脑。
她俩对望一眼,说实在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又没有什么本领,更没做什么惊天大事,岂可称得上巾帼。
这席话不知是抬举她俩还是贬低她俩,总之听在心里却不是滋味。
王淑秋道:“江大小姐看得起咱姐妹俩,这巾帼两字真是愧不可当。”
江可欣道:“我可是真心话,决无嘲讽两位之意。”
王淑秋道:“承蒙江大小姐慧爱,咱姐妹俩真是受惊若宠。来,我敬江大小姐一杯!”
江可欣举杯道:“干!”
江可欣放下酒杯,道:“王姐姐别左一句江大小姐,右一句江大小姐,叫得让人心烦。不如咱三人义结金兰,拜为姐妹,如何?”
她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专门说些惊骇的话。
王淑秋心中琢磨,认识江可欣不久,只知她是富家女,又是扬州丐帮帮主,其余一无所知,前后见面不过二三次,突然说要结拜简直是不可思议。
但此人乃性情中人,喜怒无常,冒然拒绝恐生事端。上次已拒绝当副帮主,这次人家盛意拳拳,再要是拒绝,说不定又会大发脾气,如果再叫一大群乞丐过来,这银凤楼也不必开了。
沉思一会,王淑秋道:“结拜乃大事,可不能潦草行事。咱们不如拣个黄道吉日,杀猪宰羊,大肆渲染一番,岂不显诚意。”
江可欣一拍桌子,道:“就依王姐姐。”
其实王淑秋还有另一层意思,能结识扬州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对于自己绝对是利大于弊。
何况是别人自动上门,又何乐不为。
杨泪反正无所谓,既然王淑秋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