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彭璁。
崔武源笑道:“彭兄,有兴趣去打猎么?”
彭璁听得打猎,手舞足蹈道:“妙极!老子闲得无聊透顶,有这么好玩的如何不去。”
崔武源哈哈笑道:“老安,给彭兄一匹马。”
那个叫老安的锦衣卫笑吟吟把手中牵着的一匹良驹递给彭璁。
彭璁一跃上马,大呼道:“出发!”
从江府接来江可欣。
江可欣死活不肯坐马车,一定要骑马。
众人奈她不过,只好让她乘马。
江可欣神气十足,背着长弓,手提长刀,紫衣结束,长发如武士般扎着,犹如一位出征的女将军骑着高头大马,左顾右盼,极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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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旁有人高呼:“帮主出城啰!帮主出城啰!”
江可欣频频向人群举手示意,不禁放声长笑,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
出了城,江可欣双腿一夹马肚,回头道:“我去侦察一番!”也不等众人回答狂奔而去。
崔武源暗笑:这哪像打猎,简直是胡闹,生怕江可欣走丢,忙向老安使个眼色,老安立刻追过去。
彭璁道:“此女子我行我素,狂妄自大,令人厌恶。崔兄为何带上这个累赘,岂不大扫雅兴。”
崔武源笑道:“此女子虽说目空一切,但洒脱之态与尊兄不相上下,可是绝配。”
彭璁双手乱摇,道:“使不得!使不得!怎能让我与她相提并论,非也,非也!”
王淑秋探头道:“彭大哥,不是‘非也’‘非也’,而是‘是也’‘是也’!”
彭璁仰天长叹道:“连王姑娘也嘲笑我。唉!念天地之悠悠,独然而泪下,悲哉!悲哉!”
王淑秋笑道:“彭大哥学问渊博,小女子佩服!佩服!”
彭璁忙道:“不敢!不敢!”
众人大笑。
车马缓缓而行,很快到了一处所在。
四面环林,中间一块空地,不远处有咚咚泉水之声。
要依崔武源之心定会走得更远。
一来他身负重责不敢走远,万一遇上强盗土匪之流可大大不妙;二来离城越近越安全,何况他并非真去打猎,不过要开怀开怀杨泪。
众人刚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只听一声马嘶声,一匹马“嗖”的到了眼前。
马上之人轻轻跃下,动作潇洒自如,马术颇为精湛。
杨泪一见此人飘然下马,啧啧道:“想不到二妹马术真好!”
江可欣眉毛一挑,道:“这是当然!整个扬州城再也难找得出比我还好的来。”
彭璁道:“江姑娘果然人中龙凤,在下越来越佩服。马术是第一,不知箭术排第几?”
江可欣哈哈一笑,双手扶腰,道:“彭兄是不是想领教领教!”
彭璁道:“在下一介书生岂会舞刀弄剑。你只要把崔兄比下去,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江可欣“哦”的一声,睥睨着崔武源,似乎在等待崔武源的挑战。
崔武源见江可欣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心中颇为气恼,暗想:不如给这丫头一个教训,也叫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免得她器张跋扈,不可一世。
王淑秋见过崔武源的箭法,知其箭法高超,实不信江可欣的箭法能超过崔武源,为了免得江可欣尴尬,便道:“二姐,不如咱姐妹三人到溪水边瞧瞧。”
江可欣嘟嘴道:“溪水有什么可瞧的!”一指崔武源,又道:“崔兄如果认输还来得及!”
崔武源不听则已,一听怒容满面,道:“我会输!好,怎么比法?”
江可欣一指有百步之地的树,道:“叫你手下站在树下,头上顶个柑橘,谁没射中谁就输。”
崔武源乃堂堂一位七尺男儿岂能输于小女子,便道:“好!”随即问手下:“谁去?”
几名锦衣卫你瞧瞧我,我看看你。
崔武源箭法还行,可是江可欣却不知底细,万一一个失手,自己岂不一命呜呼。谁也不敢应诺。
江可欣“哼”的一声,道:“一群孬种!”
众锦衣卫面有惭色,同时又有些恼怒,只是碍于王淑秋才隐忍不发,心中早把江可欣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王淑秋笑道:“我去!”
江可欣道:“你不怕么?”
崔武源连忙摇手道:“不成!”
王淑秋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