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呕。这个妞儿却天然而成。所以说,要美的就是美,丑就是丑,再化多少妆,涂多粉也是徒劳。”
孙劭道:“这位妞儿是天然宝玉,故没经雕刻。你们瞧,眉目间平平淡淡,没有那种妩媚,摄人魂魄的气质,只要稍加调教,今年的秦淮花魁非她莫属。”
范正君又用劲一拉,王淑秋身子不由上前,一个趔趄,不由一屁股坐在这位近七十岁的老翁的腿上,顿时感到极大的羞辱。
这位老翁做她的祖父绰绰有余,却如此为老不尊,强行调戏她。
王淑秋挣扎着要起身,范正君一把按住她,嬉皮笑脸道:“怕什么!陪老夫喝一杯!”
,!
何素芳生怕王淑秋使性子,惹恼这位大老爷,这可不是开玩笑,这位大老爷在此地摇摇足,就会把玉荣堂给震倒。
她忙上前道:“梦香,敬范老爷一杯酒。只是喝喝酒。”
王淑秋已是骑虎难下,不喝这杯酒无法挣脱这位老色鬼,忙端杯酒,道:“范老爷,小女子敬您一杯。”
范正君道:“老夫双手没空,你来喂我。”的确,他一只手牢牢抓住王淑秋的左腕,另一只手紧紧搂着王淑秋的柳腰,时不时在其腰间捏捏,令王淑秋秀眉微蹙。
其他二人大声拍手相附和,接着整个大厅,除了冰琴外,都大声道:“喂!喂!”
范正君已伸出张开的嘴,一股口臭气从嘴里扑鼻而来,令王淑秋几欲窒息。
她实不愿被这股口臭再熏,连忙喂了他一杯。
这一杯喂下,整个大厅掌声响起。
似乎庆祝这位老翁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范正君又笑嘻嘻道:“来,亲老夫一口。”
接着,全场又响起了“亲他,亲他!”
王淑秋喂那老头喝酒已是委屈之极,还要亲这张臭嘴,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看见那老头已伸臭气冲天的嘴出来,王淑秋想都没想,从桌上端起一杯酒往他脸泼去。
只把范正君一张脸泼得湿淋淋,十分狼狈。
大厅众人见突生奇变,王淑秋竟敢对范正君泼酒,实在吃了豹子胆。
范正君满心欢喜要接受美人的香吻,不料换来的却是一杯苦酒。
他登时恼羞成怒,此女子胆大之极,竟不给他面子,还令他难堪,顺手一个耳光扇去,又一脚踢在王淑秋腰间,怒气冲天道:“贱货,敢羞辱老夫,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从旁冲出几个打手,拖着王淑秋一顿毒打。
把个花朵般的美人打得死去活来。
何素芳生怕把王淑秋打死,可损失不小,忙上前陪笑道:“大老爷息怒,梦香初来,不懂行规,得罪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一条狗命。老婆子向您赔不是啦!”说着,端起酒杯一口饮干。
另两个老翁也在旁劝道:“这么个绝色打死了,太可惜了,不如饶了她,好好调教,将功赎罪。”
范正君虽在盛怒,但也是一个极好色之徒,眼见天下极品就要丧在自己手中,还没去品尝就此玉折,岂不可惜,便挥挥手道:“停了!”
众打手一齐住手,退回一边去。
王淑秋被打得披头散发,衣裳凌乱,满身青肿。
范正君道:“今日之事就算了,下次再有这扫兴发生,老夫一定拆了你的玉荣堂。”
何素芳连连哈腰道:“是,是!”
范正君道:“是什么是?难道老夫不敢拆了你的玉荣堂?”
何素芳连连摇手道:“不是,不是!”
范正君冷笑道:“你好自为之,咱们走!”说着,拂袖而去。
片刻间,范正君一群人已离开。
何素芳皱眉道:“小昊,快把这臭东西带回屋里去。老娘看了就讨厌。”
小昊二话没说抱着王淑秋进了屋。
冰琴一副幸灾乐祸的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昊把王淑秋轻轻放在床上,解开衣裳一看,处处淤青,不由叹道:“你什么人不惹,去惹这个老头子,没死算你走运。”
又替她全身擦了外伤药。
这一拳打脚踢令王淑秋伤愈足足花了半个月。
这一段日子令何素芳极为恼火,自从花重金买到王淑秋,原本以为会大赚特赚,不料不但没赚,还大亏特亏,为她得罪南京首富,还要为她的伤付出医药费。
这一天,何素芳进来道:“梦香,伤势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