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俊昌端杯道:“好!在下先饮。”
千兰道:“且慢!小女子有话说。”
韦俊昌放下酒杯,笑道:“不知千兰姑娘又有什么高论?”
千兰道:“只这么小小一杯酒怎能算罚酒。韦公子酒量之人,要喝酒喝大碗,你们说呢!”
其余五大红牌齐声娇笑道:“很是!”
韦俊昌轻咳一下,道:“好!在下这就喝。”
千兰连忙筛上一大碗酒。
韦俊昌起身,徐徐把这碗酒灌入肚中。
众人拍手赞道:“好酒量!”
千兰含笑道:“这次是一大碗,下次可是四大碗。”
众人一惊,这四大碗一喝岂不醉倒。
曹文海笑道:“喂!这岂不是要人醉呀!”
千兰道:“如果怕的话就别来了,要来就玩大点。”
韦俊昌已喝了一大碗,岂能就这么罢休,一指在座众人,道:“继续,继续!”
春烟道:“韦公子酒喝了,还没表演哩!”
韦俊昌哈哈一笑,道:“在下略懂文墨,不如趁此良宵吟一首诗以助酒兴。”顿了顿,又道:“这可是在下即兴所诗,如有不到之处还望指点包涵。”
坐在身旁的笑梅一推他,道:“快点吟啊!还装什么大诗人!”
韦俊昌把折扇一收,笑道:“有了!”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吟道:“家住苏州城,十日游秦淮。举头望星空,低头亲美人。”刚落口,一口亲了笑梅。
笑梅捶打他,笑道:“讨厌啦,欺负人家。”
众人哈哈大笑。
王淑秋本来以为韦俊昌一个公子爷居然会舞文弄墨,没料到却做了一首水平极低的不是诗的诗。
她不由暗自啐道:这也叫诗么!简直亵渎了诗。
千兰道:“韦公子好文采。来来来!大家继续,这次传到谁手中可要喝四大碗!”
众人一凛,不知这噩运会落到谁头上。
王淑秋也颇为担心这四大碗酒,要是平时当然不在话下。
但此刻她已喝得差不多,肚子胀得很,再喝恐怕非醉不可。
鼓声响起,酒杯转了一圈,王淑秋猛地抬头看到千兰冲着自己诡笑一声。
她心一惊,为什么千兰会这么笑,难道······还没想完,鼓声已停,酒杯已在她手中。
瞬时已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
千兰拍手道:“天意,天意!只有咱们女酒仙才配喝这四大碗。”
她连忙摆了四大碗,分别在碗里倒了不同的酒。
王淑秋推辞道:“姐姐别倒了,小妹可喝不下这么多。”
千兰道:“咱们行的是将军令,不喝可要罚。”
王淑秋道:“那怎么罚?”
千兰道:“很简单,和在座每位公子爷亲嘴。”
王淑秋脸一红,道:“我还是喝酒。”
众雅士本以为王淑秋一定不会喝酒,可以品味一下玉人的香唇,但她却宁可喝醉也不亲嘴,个个不觉失望之极。
王淑秋深呼吸,先干了一碗,觉得心有些突突,而在旁的众人却大声吆喝助威。
她无奈,又干了一碗,头已有点晕。
她又摇了摇头,又干了一碗,眼前开始昏黑一片,心中欲呕,她拼命忍住,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摇了摇,道:“我不行了,最后一碗我能不能不喝。”
众雅士见王淑秋已有八九分醉意,再喝一定会倒下,也不想没个绝色相陪,纷纷劝说算了。
千兰向众红牌点点头,笑道:“既然姐姐喝不下,小妹愿代喝一碗。”仰头就把这碗竹叶青一口干了。
王淑秋道:“我去一旁坐坐,你们继续!”也不等别人答话,已走到栏杆旁坐下。
小昊凑过来,低声道:“不舒服么?”
王淑秋兀自捂着胸口,道:“还好!”
小昊道:“我去倒杯茶来,醒醒酒。”
王淑秋喝了几口热茶,心中烦恶果然祛除了,不再有呕吐之感。
迎面一艘画舫渐渐向这艘靠拢,画舫上的灯笼写着“玉荣堂”,只听对面传来高亢的声音:“各位公子爷,冰琴姑娘来啰!”
众雅士一闻冰琴即将上船,个个起立,伸长脖子向那艘画舫望去。
两船并排,又放下跳板。一个龟奴在前打着灯笼,后面跟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位穿得很艳,很快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