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秋身处狂野中,又是黑夜之中,远处还似乎传来野兽嗥叫之声,不禁毛骨悚然,忙拦住马头,道:“别扔下我,我好怕!”
那姓童的道:“怕什么,最多被野狼吃掉。像你这种人,死了也不值。”
王淑秋心有气,叉腰道:“别左一句贱人,右一句贱人。我可是人,女子也是人啊!你视人命如草芥,太冷血。我看你连畜生也不如。”
那姓童的厉声道:“如果我是畜生,你还能衣衫整齐站在这,早就奸了又杀,杀了又奸,定将你尸骨无存。”
王淑秋道:“你把我独自丢在荒郊野外,这和杀了我又有何区别。”
那姓童的低下头,望着王淑秋道:“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原来也是一个胆小怕死之人。”
王淑秋兀自强辩道:“我是害怕而已。”
那姓童的哈哈大笑道:“胆小的就一定怕死。”
王淑秋反问道:“难道你不怕死?”
那姓童的道:“老子在刀口上过日子,你说我会怕死。”
王淑秋道:“你说得好听,不怕死的话为什么刚才要逃命。”
那姓童的眉头一皱,道:“你再啰嗦,难道不怕老子再赏你一耳光。”
王淑秋把脸伸过来,道:“打呀!反正这边脸没打。反正你们男人就爱拿女人出气。有种就狠狠的打。”
那姓童的冷冷一笑,扬扬马鞭,道:“好狗不挡路,滚开!”
王淑秋怎容他就这么独自离开,双手去抓马缰。
那姓童的扬鞭向王淑秋头上抽去,王淑秋大惊,忙用手抱头。
哪知他是虚招,哈哈大笑,一夹马肚绝尘而去。
王淑秋回过神来,马已远离,气得直跺脚,泪水又夺眶而出。
死倒不怕,怕的是这无穷的恐惧,令她丧魂落魄,战战兢兢。
天地间仿佛只剩她一人,尽管天已炎热,但她不禁双手抱肩。
远处传来的狼嗥似乎越来越近了。
王淑秋沮丧之极,双腿害怕得发软。
她连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左顾右望,盼望有人能经过带她离开这恐怖之地。
突然,身后有窸窣之声,王淑秋神经一绷,心几乎跳出来。
她的脖子已僵硬,不敢回头去看。
她想起身拔腿跑的力气不知去了哪。
她暗暗祈祷,千万别是凶猛的野兽或者是恶毒的鬼怪。
“嗖”的一声,从她眼前蹦出一个小东西。
她立刻捂上双眼不敢去看。良久才放下手睁眼去看,除了清风拂过,没有什么东西,又是万籁俱寂。
王淑秋暗骂那个丢下她的姓童的人,就是他,让其心惊胆战,再待会儿,恐怕会崩溃。
又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淑秋大喜,有人来了,也不管来的是什么人,连忙站起身向脚步声迎去。
不多久,迎面果见来了几个人。
王淑秋忙上前施礼道:“各位大爷,奴家迷失了路,求求大发慈悲,带奴家离开此地。”
那几个人陡见一位姑娘来向他们求援,借着月光竟是一个盛装美女。
其中一个人问道:“姑娘,你住哪?”
王淑秋也借着皎洁的月光看见对方是三个汉子,而且手中都提着刀,不禁又害怕起来。
不知这三人是否是强盗土匪之流,不然可糟糕之极。
悔不该冒然相见,为什么不等看清才出声。
可是已没办法,只希望他们不是坏人罢了。
那三个汉子中其中有一个吹了一声口哨,有些不庄重。
王淑秋头皮开始发麻,预感不妙。那个先发问的汉子道:“姑娘别怕,咱们不是坏人,是官差。”
王淑秋一听是差役,心稍稍安稳。
那差役又问道:“姑娘你怎么一人在此?”
王淑秋道:“小女子是被人掳到这。”
那差役道:“人呢?”
王淑秋耸耸肩,道:“走了!”
那差役道:“算他走运。”又对他两个同伴,道:“咱们先送这位姑娘回家。”
那两个差役连连点头应是。
那差役问道:“姑娘,你还没说你住哪?”
王淑秋迟疑一阵,要说去计府,实在不愿回去,但不去计府,李云裳恐怕有性命之虞。
那差役道:“姑娘别怕,大胆说,要咱们送你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