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妖怪听见:“在场好几个奴仆,都说那符烧起来时,听见梁上传出笑声……”
自那以后,怪事就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变本加厉。
半夜有奴仆经过空屋子,听见里面传出脚步声和说话声。
有个年过半百的老马夫,好端端在房里睡着,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溷厕里。
“那老马夫本就有些憨傻,”管事道,“众仆都取笑他,说他是喝醉了,自己去溷厕里睡。老马夫气不过,便和众仆打赌,说要捉住那妖怪,卷了铺盖,去那闹得最凶的空屋子里睡……”
管事咽了口唾沫,似乎想起那事还心有余悸。
海潮正听得出神,见不得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挑挑眉:“后来呢?人死了么?”
“倒是还活着,”管事道,“可是疯了。”
“他看见什么了?”海潮问。
管事摇摇头:“没人知道,那老马夫疯了之后,就只会说一个字。”
“什么字?”
“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