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姬昌之言,皆是目露震惊之色,姬昌术数独步天下,既然他都如此说了,那定然不是妄言。
阵中老者盯着张之维,眼神之中充满震惊道:“怎么可能?为何你不受大阵影响?”
张之维嗤笑一声:“我刚刚说话你是一句没听到是吧?我不是说了,我大道自成,我既是道,道便是我。你这绝地天通大阵,只能绝天地大道,但却断不了我的道。当年颛顼帝绝地天通原本是为绝仙神之道,如今却被你用来绝人道,还真是造化弄人啊。不过想来,你即为人族叛徒,此事也说的过去。你叛帝辛,坏人皇气运,这才让那些宵小得了空子。不然,就以姜子牙、姬昌之流,怎能打入朝歌,让一代人皇陨落。我说的没错吧,闻仲太师。”
那老者听到张之维竟直接点明了其身份,索性也不装了。大手一挥便撤去了大阵,顿时 脸色一白,汗如雨下。显然维持这等阵法,即便是大商太师也消耗不起。换了几口气后,脸色恢复了几分,这才怒道:“既是当年人道巅峰时期的武丁王朝,也是人神共居,也未曾灭神。但他帝辛却要灭绝仙神,他怎么敢?他凭什么?便凭他是人皇?神明庇佑凡人,凡人祭祀神明,他凭什么打破此种平衡?他该死,他若不死,这世间便再无神明,再无仙神,那么我等算什么?他这是要绝了我们的生路,不杀他,便只能被杀。物竞天择,此乃天理使然。当年死了帝辛,后来又出个始皇,今日又出来个你张之维。你们这些虫豸,为何便不能乖乖认命?非要与天争个高低?”
张之维扭了扭脖子,漫不经心道:“一位人间圣人曾说,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想我人族千百年,不正是这么斗争来的吗?”
接着张之维话锋一正:“神的本质乃是承载了大众愿望的人,从前人族为了获得神的庇护,而不思劳作,将自身祸福,寄予神明。没了人,你们这些所谓的神,又凭什么能成为神?我早就有言,神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乃大德之人。首先是人,其后才是神。当年姬昌代天伐纣,不过是利益所致罢了,却还编撰演绎,歪曲真相。堂堂一代人皇明主,竟然在你等口中成了十恶不赦的昏君。闻仲,你也是人皇后裔,也是人间贵族。为何如此行事?不过是因为当年帝辛行事太过激进。休要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张之维话锋一转,看向姬昌等人:“还有你们,文王姬昌,周公旦,太公望,你们贵为诸侯,不尊人皇,不遵人道,自降身份,甘当天子,便是对人道最大的背板。反叛者有何颜面在此妄言?”
接着张之维看向白起,行了一礼:“秦始皇统一六国,天下归心,然而他却被后世之人歪曲成了一个暴君。难道这里面没有你们的推波助澜吗?当年项羽被困在垓下,即使面临死亡也不愿渡过乌江,你们知道为什么吗?这就是一代君主的骄傲。既有对江东父老的愧疚,也是对自己的惩罚,因此才有了项羽自刎乌江和霸王别姬的故事。可惜像你们这样只为自己谋利的人,怎么能理解这些呢?秦始皇在泰山祭祀天地,不仅是向苍天警示,也是向百姓宣告:人间有自己的法则,也有人道圣人传播道义。但你们竟然妄图破坏人间的法则,扰乱人道的秩序。此等贼心,已经昭然若揭,岂有不杀之理?”
白起顺势抽出长剑,向着众人遥遥一指,冷声道:“众将士听令,这些人不尊人道,不尊始皇,更不尊我人族圣人,该杀,给我将这些乱臣贼子埋于此地。”
随着白起话音落下,身后一众将士顿时齐声呐喊,声音如雷霆万钧,响彻云霄,让山川为之颤抖,星辰为之摇曳。
张之维见状,大手一挥,一道无形屏障便将众人笼罩起来:“我之前只伤不杀,非是不敢杀,而是不值得杀。一些不入流的,杀了也无用,但今日贫道便要大开杀戒,将尔等尽数埋藏于此。在此之前,我只问你一次,我师父神魂何在?”
闻仲冷哼一声:“张之维,你太狂了。你真以为这天界便无人制得了你了吗?你师父的神魂自然被我藏起来了。有本事便自己去寻。”
张之维脸色如常:“这般说来,我师父便无恙了,那我便放心了。”接着便向众人一步步走去。
闻仲几人见状,赶忙准备迎敌,但瞬间脸色大变,众人只觉修为似乎被封印一般,竟然动不了分毫。
姜子牙咬牙怒斥道:“张之维,你做了什么?”
姬昌却是眉头一跳,沉声道:“可能今日我等真要埋骨于此了。我刚刚起了一卦,竟发现此刻我等已与周遭脱离了。我等虽身形未动,但此地却已不是原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