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家的姨太太。主办的报社会将参选者照片印在报纸上,想投票需要购买报纸,剪下选票投递到报社。听闻,去年选出的那前三名,一夜之间便走红了十里洋场。”
“奥,是这么个选举法……你接着念吧。”
黄佑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念下方登载的趣味小故事。
解予安靠在椅子上,略有些犯困。
方才听纪轻舟说话时,还觉耳畔声音清晰明朗,黄佑树一念起故事来,他思绪便开始犯迷糊。
实在是耳边环绕的声音太复杂,既有外面传来的市井声,也有室内缝纫机的机械声和剪刀裁布的声音。
所谓喧哗到了极致反倒显得清寂。
至少此刻,黄佑树的念报声夹在这些声音里,简直浑然一体,令他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温煦的阳光晒得身体暖洋洋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但还未等他睡上片刻,一道精神十足的招呼声传来,瞬间将他从逐渐模糊的意识中拉了出来。
“轻舟兄!多日未见,可有挂念我啊!”
骆明煊边快步地迈向店门,边扯着嗓子打招呼道。
走到门口,才发现这拥挤的小铺子里还坐着两个熟人。
“欸?元哥,阿佑,你们也在啊,这可真是凑巧了!”
解予安着实没想到在这还能碰上骆明煊。
他问:“你来这做什么?”
“
纪轻舟回了一句。
骆明煊不满:“诶,你二人这一唱一和的,像人话吗……”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应了骆明煊的邀请,同他转移去了对面巷口的陶记酒家吃饭。
至于祝韧青,则主动表示自己需要留下看店,未与他们同行。
陶记是一家闽菜馆,据骆明煊转述邱文信的经验总结,这入闽菜馆,就得吃套餐。
选个“两元一席”、“三元一席”,乃至八元、十元的都行,由人家酒楼配置的就是最好最新鲜的菜肴,而自己零点的往往就达不到预期。
故纪轻舟几人算上阿佑一共四人,就在一楼客堂占了一桌,选定了五元一席菜肴。
他们只有四个人吃饭,五元一顿不算便宜了,即便是吃西餐,一客一元也差不多了。
听骆明煊表示要这一档次套餐时,纪轻舟看到那点菜伙计的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不一会儿,伙计就端来了两碟下酒凉菜与一小坛红醪糟酿的甜酒。
这酒还有个文雅名字,叫做“西施红”,大抵是出于其酒液色泽红亮之故,与西施有什么关系就不清楚了。
坐在客堂,喝着甜酒等候上菜时,骆明煊眼睛往他斜对那桌的客人瞟了瞟,小声嘟囔道:
“怎么还有人大中午的叫局啊……不过那蓝衣姑娘倒是蛮秀气,脸圆圆的,一笑还有两个酒窝,看着有福气。”
说着,他朝对面的纪轻舟使了个眼色:“诶?不若我们也叫个堂差?”
纪轻舟尚未反应过来“叫堂差”的意思,解予安便语含警告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诶嘿,开个玩笑,别那么严肃。”骆明煊呲牙一笑,忙提起茶壶给解予安倒茶。
纪轻舟似有所感地回头看了斜对桌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嗤笑了一声问:“你小子还吃花酒?”
骆明煊忙摇头:“诶诶,别败坏我名声啊,我只是偶尔和那些个朋友一起逛逛堂子,但也只赏花喝酒,别的事可一件没干啊!我还没定亲呢,得为我未来的妻子守身如玉。”
纪轻舟便问:“定了亲就不守身了?”
“嘿,定了亲那就不仅是守身了,连堂子都不能去逛。所以我得趁着单身多四处瞧瞧,这一但结了婚,我这身子,从头到尾,从脚底板到头发丝,那都归我媳妇管了。”
他这话虽肉麻,但说得挺诚恳。
纪轻舟听着略感诧异。
没想到这小子性子看似海王,居然是搞纯爱挂的。
他端起杯子喝了点甜酒,又扫了解予安一眼。
也不知这家伙是搞哪一挂的……
暗暗琢磨了片刻,纪轻舟就放弃了这个问题,他实在想不出解予安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不过就他那张嘴,估计真陷入爱河了,人家问他,他也只会说“不知道,不喜欢,不认识”。
说白了,就是注孤生的料。
约莫十几分钟后,一道道菜肴陆续上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