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原以为在前往天启的路上,会十分顺利,没想到在即将到达天启时出现了意外。
“我说小姑娘,你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知道马车里坐的人是谁吗?”雷梦杀坐在马上,看着对面骑着白马拦路的红衣少女,他扬声问道。
“灼墨公子和风华公子。”少女的声音泛着冷意,看向雷梦杀的眼神更是不悦。
和萧若风一起坐在马车里的百里东君听见记忆中那有些熟悉的声音,他沉思一会儿后,脸色微变。
萧若风察觉到了百里东君的变化,思考片刻便猜测出来人的身份,只是他并不打算拆穿。
雷梦杀轻轻挑眉:“既然知道是我们,你还敢拦路?看你年纪小,我呢也不跟你个小姑娘计较,你把路让开,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少女眼睛微眯:“把百里东君留下,否则你们就过不去。”
百里东君?雷梦杀愣了一下,这都快到天启城了,怎么还有人跟他们抢百里东君啊?
听到眼前的少女说要百里东君,隐醉终于不再无动于衷。
“拔剑。”
红衣少女盯着隐醉看了半天,这人刚才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怎么一听到那臭小子的名字就变了?
“你是谁?”少女沉声问道。
师兄明明说此行只有萧若风和雷梦杀两位算得上是能与她一较高下的高手,可眼前的少年,气势并不输于他们两人。
“隐醉。”
红衣少女眉头微蹙:“隐醉?没听说过。”
“不是我说,你们打不打?”雷梦杀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
红衣少女翻了个白眼:“灼墨公子管的真宽,人家朝堂的事,你一个江湖人也要插手,怪不得雷门把你逐出家门了。”
闻言,雷梦杀瞪大双眼,说话这么毒的吗?
“不是,你到底是谁啊?你要带走我未来的小师弟……姑且算是小师弟吧,这也就算了,你还好意思嫌我管的宽,你拦路不就是要带走百里东君吗?既然想带走他,你就必须要跟隐醉打一架,不然你怎么带走他?”
虽然被逐出雷门是个不争的事实,但听到外人这样说,他还是很伤心的,他那是为了梦想为了抱负,才不是因为什么管的宽。
红衣少女轻掀眼帘,声音虽轻却有力:“镇西侯府,岭南温家,望城山,温晚。”
原本要拔剑的隐醉收敛了动作,镇西侯府前不久刚住过,岭南温家的人也刚见过,至于望城山,以前也听师父说起过。
不说镇西侯府,光是岭南温家和望城山,就能让很多人有所顾虑,就算是北离八公子,要真的碰上与其中之一有关的人,都得礼让三分吧。
温晚两字一出,雷梦杀瞬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他怎么走哪都能遇上镇西侯府的人?前有百里东君,后有温晚,他是不是跟镇西侯府的人有斩不断的缘分啊?
百里东君听到温晚自报家门了,也不好再装乌龟,只能老老实实地掀开车帘,出了马车。
“阿姐。”
温晚见百里东君一脸苦相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好意思皱眉头?人家让你去当质子,你还真巴巴地往上赶,从前叫你习武,你偏偏要学酿酒……”说到一半,温晚又觉得自己不该这般奚落弟弟,于是她放缓了语气:“过来,有我在,我看谁敢带走你。”
雷梦杀目睹全程,果然传闻‘诚不期他’,早些年就听说过这镇西侯府的小郡主了,小小年纪,脾气秉性以及行事作风,完全随了温家,根本不像是一个侯府郡主。
虽名温晚,却并不温婉。
“不是这样的,天启是我自己要去的,而且师父也同意我去。”百里东君小声辩解着,乾东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乾东城的小霸王,但他有一个很害怕的人,那就是他的姐姐,镇西侯府的小郡主——温晚。
从小到大,温晚不论做什么都比百里东君强,一开始她对百里东君总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文不成武不就,就连毒术也是学一时有一时的。
不过在温晚十岁时因机缘,拜了望城山掌教吕素真为师,这一上望城山,便是近十年不曾归家,故而对于百里东君,她也缺少管教了。
听到百里东君提起自己的师父,温晚沉默了,虽然久未归家,但他们都有书信往来,所以自家弟弟的师父,她知道是谁。
昔日的西楚儒仙,何等的风光恣意,却不曾想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