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血本了
黄巾斥候出发不过数里地,刚拐过一片田野,便听见密集的马蹄声在前方响起。
「得·—」
斥候长顿时一惊,抬头警向前方百步距离,田中狭窄的道路,十馀汉骑恰好迎面撞上。
对面汉军明显也发现了他们,无需吩咐立马放平长,伏身来势凶猛般杀近,厮杀声响彻荒野「杀啊!」
前排骑兵持,后排骑兵拉弓仰射配合有序。
黄巾斥候跑的太快,没办法一下子减速,想要掉头箭雨破空而至,马匹中矢刺痛抬蹄狂奔,带人摔倒在地。
斥候长仗着骑术好,将自己藏在马的另一侧,用马腹遮挡箭矢,待对面一轮射完,立刻翻身搭弓对射,双方都有人倒下。
也判断出汉骑后续没有援军,人数比他们少五六人,此战有打赢得机会。
心中发狠想道:「既然已经撞上那就靠近搏杀吧。」
双方心念一致,皆想在突如其来的遭遇战中靠近,为首的汉军武官拉缰绳夹马腹,持冲锋。
黄巾斥候长也握矛对住直刺,感觉脖颈一凉,视线变得颠簸,然后感到眼皮沉沉的。
最后依稀望见熟悉的身影鲜血冲天而起,接着轰的一下倒地。
「好像是·」
念想还未落,天色就已经黑了。
张辽连刺死数人,最后一扎在黄币斥候的甲胄上类杆差点崩断。
他不由得勒住马甩了甩手臂,让哨骑前去追赶黄巾仅剩逃跑的两人,见田野躺得基本是没了声息的黄币贼,稍微松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只过个山丘就和黄巾撞至,恰好又在田野中间的过道,往两边走马蹄不一定跨得过去,只能冲杀了。
好在贼军比他想的要弱,冲阵太快不知逃窜的有无黄巾头领,若真跑了就没法向使君交差。
张辽思索着扶起唯一被射中摔倒的骑士,此刻又有哨骑从东面赶至,见满地尸身只好打扫完战场,再继续靠近郸县。
没过多久,十数具尸体已被掩埋,哨骑们赶紧纵马朝西南边驰去。
这些人不过是开胃菜罢了,主食还在十多里外的郸县等着」
「使君,张都尉派哨骑传报郸县的黄巾贼这几天分散到各乡抢掠豪族庄园,只有渠帅黄邵率部四千人在北面围攻城池,其军犹然未知斥候覆灭。「
军吏拱手说道。
刘备看了眼天色,此时虎贲骑已然距离郸县不足六七里之遥,趁天黑前完全来得及掩杀至对方身后。
遂下令停止休整歇息,直扑黄邵大军,只要把渠帅斩杀其馀人只会一哄而散。
军吏吹起号角声,士卒纷纷上马,如同汹涌洪流策马而去。
沛国郸县城墙外,喊杀声四起。
黄巾驾梯正在攻城,一时间城头城下弓弩齐射,石滚木推落砸的人惨叫连连。
黄邵率部攻打只有三四百人驻守的城墙,在几日连攻下变得摇摇欲坠。
伐木搭建的高台上,渠帅黄邵见到北面城墙已经有士卒攀登上去,不觉有些惊喜欲狂。
可惜好景不长,裹着黄币的兵卒很快就让守军推下,有几人猝不及防也连带被砸死。
黄邵顿时觉得脸上热辣辣,重重拍在案台,骂道:「这群守军怎如此顽强,把他们援军的人头丢进城内,竟然还没士气崩溃,区区数百人却阻挡我十日之久。」
他不由对身边亲信抱怨道。
亲信听见苦笑说:「渠帅,我黄巾自举事以来到处杀戮豪强,他们为了活命必然拼死守城,不至矢尽援绝是不降的。」
想到渠帅十日前还在企图招降,结果被人家白白拖延了两三日,不然早攻下郸县了。
在对方随时有援军来袭的情况下,最好是速战速决。
可惜自家渠帅脑子犯抽轻信了对方,后边觉得受到欺辱又恼羞成怒,派兵到各乡劫掠,导致人怨沸腾。
纵使他身为亲信,百般劝说也无用。
黄邵当场反问道:「我无需在此地扎根,既然豪族敢戏弄于我,那他这些远亲我就不会放过,
定叫他知晓我军之威。」
黄币军随后开始了报复性杀和掠夺。
亲信想了想,拱手谏言道:「渠帅,何渠帅曾书信告知徐州牧刘玄德率军进沛地,我们如今在郸县耽误许久,没有城墙坚守,万一刘玄德突然杀至,后果不堪设想,可先引军往县与蕲县避开汉军锋芒。」
「不可。」黄邵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