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怎麽会有这麽多间?
随从骂骂咧咧的出发,亭卒和亭父站在望楼上歉意的拱手恭送,
马车行不过数里地,山林间突然有稀疏的箭矢「嗖!」「嗖!」的飞来。
连陈登乘坐的马车也挨了几箭,箭扎在车厢侧面引起马儿惊吓嘶鸣。
驾车的随从反应过来猛挥马鞭,驾车逃出箭雨范围。
剩下的人有些仗着骑术好,边躲避箭矢边拿起弓射箭反击。
「这些人并非豪强部曲,应该是附近的盗贼匪寇,好大胆子竟敢伏击官吏!」
浓大汉在混乱中观察人数和对方的衣袍打扮,咬牙推断道。
「快去保护陈君往右边走,我带人断后,快!」
众多随从听到领头人大喊,也瞬息反应过来了,自然的分成两拨人马,其中多数人去护马车逃离,少部份落在后面引弓射箭拖住对方。
见这群贼寇又无甲胄,用的武器也各式各样,甚至还有人拿着木棍,骑马的不过二三十人,从刚才一轮的箭雨推算,撑死了也就五十来把弓,且射术烂得很。
躲在近八十步距离的丛林里伏击,仅仅只射伤他们这边两个人罢了,还有个因马腿中箭矢,吃痛抬蹄狂奔,将他狠狠抛地摔伤的。
浓髯大汉扭头望到陈登乘坐马车的车厢,虽遭二三支箭矢,但在迅疾行驶下箭俱震落在地,
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幸好箭没扎进去,否则万死莫能赎罪,也无脸面再回下邳。
见其馀的随从护着马车越跑越远,浓髯大汉立即对身旁的人,吼道:「走,我们也撤。」
此刻当务之急,是把陈太守安全护送到广陵县,不是在这里与贼寇殊死拼杀,待将陈君送到之后,再回来和这群贼子算帐。
况且有贼寇盘踞在这,日后必有青州军前来绞杀,轮不轮得到他们来报仇还是两回事。
浓大汉抽出箭矢,手挽长弓在急驰中抬起便射,箭贯穿追在最前面贼寇的胸膛,吓得旁边的盗贼连连怪叫,勒马不敢追得太快。
干他娘的,出来做贼寇是专来抢钱财,不是来当活靶子的,对面有善射者,谁敢拍马直追?
众贼寇你看我,我看你,精明地拉住缰绳降低速度,谁也不肯骑最前面去追。
反正现在广陵到处都比较乱,这里没抢到去别的地方抢就是,何必为一个目标紧追不舍,刚才也就试探下虚实,既然拿不下那就算了。
而另一边,浓大汉见对方没有再追上来,吩咐其馀人扶起受伤的同伴去追赶陈君。
坐在马车里的陈登也被喊杀声吓了一跳,听到箭矢扎在车厢的声音,立即俯身趴在车内。
好在驾车的随从反应迅速,旋即勒马挥鞭往另外方向跑去,喊杀声渐渐不可听闻。
陈登才微微放心,仰起身子席坐好,拂了拂袖口灰尘,心底庆幸自己有惊无险。
这时听见驾车的随从焦急问道:「陈君,可有受伤否?」
「余没事,你是否有受伤,还有其馀人呢?」
陈登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让随从顿时松了一口气,将悬着的心放下,遂喊道:「陈君放心,
我等皆无事,这群应该是趁豪强反叛玄德公,趁机出来劫掠四方的盗贼,虽有近百人,却不过乌合之众罢了。」
「待平定豪强之乱,再剿灭这些人易如反掌。」
马车里的陈登感慨道:「清平之世可以教导百姓与豪族学礼,而乱世则无大用,需要法之重典,以除弊之轻重。」
众人急行三日终于赶到广陵县,在赵昱的异目光下,陈登拿出了豫州传来的文牍,宣告玄德公的任命,当着广陵郡功曹丶主簿丶督邮丶五官丶上计等诸多郡里长吏的面接替了太守之职。
赵昱虽因不懂兵略导致广陵郡豪强叛乱难以遏制罢了太守位,但刘备念他尚有几分能力,故将其调去海陵县做县令。
赵昱听着陈登在黄堂大声朗读他的诸多过失,想到此刻徐州法家横行,酷吏以彭城功曹满宠和琅琊功曹毛最为盛名,倒在他们手上的豪族宗长和官吏不知有多少。
其他郡国手握重权的相丶都尉,如萧建丶薛礼丶管融丶张闾丶曹豹等人,受罢黜的罢黜,遭下狱的下狱,更惨的是下邳相管融直接被刘使君领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杀在佛寺。
赵昱听到这些人几乎都没好下场,心里早做好被玄德公下狱的准备,毕竟反抗是反抗不了。
兖州的李典与高顺一来就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