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失色的守卫士卒。
听到刘备的怒斥后,心头一惊。
迅速冲进营帐,将管亥强按在地上。
询问是否推出辕门斩杀。
刘备平复心情,然后冷静道:「先把他带下去吧!将伤口好好治疗,别让他复发而死。」
见对方已然渗血的肋下,刘备也不住责问自己。
究竟怎麽了?
怎麽会如此愤怒,不像以往的自己了。
刘备不禁苦笑,来到多年还是做不到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看到「义军」所见所为,使他怒气填胸。
盗跖庄蹻流誉后,更陈王奋起挥黄钺,反抗是对的,但做法错太远了。
刘备叹气闷笑道:「还得实事求是啊!」
将亲卫拾回来放在几案的文牍,重新打开。
提起笔回复给还在临济城下,率部作疑兵的校尉。
先安抚好,让他毋要心急,多坚守一些时日。
东边黄巾已破,大军休整片刻,择日返回。
……
就在刘备出兵,讨伐青州乐安黄巾时。
各方诸侯也没闲着,纷纷在蚕食东汉各州郡的根基。
你争我夺,皆想尽可能的多装些进肚子里。
两百年来,第一次目睹中央朝廷这麽落魄。
有些士人惊奇发现,原来刘氏天命,也不过如此。
稍微出格的权臣,就能胁迫天子,火烧皇宫,逼死太后,践踏帝陵。
群臣争权夺利,竟对其无可奈何。
让有底蕴的士族豪族回想起了,家里流传多年的卷籍。
上一回出现这种情况,好像还是新莽末年,南方绿林军和北方赤眉军骤起。
也掘挖了刘氏帝陵,还斩杀了伪帝王莽,听说其头颅,至今还保留在雒阳武库里。
不知乱贼董卓命人打开武库,搬出军械时,有无亲眼见到,当年比他势力更强的王巨君那颗乾瘪人头与他遥望。
也有其不少心怀汉室的士人想到,昔时乱汉王莽,被天下群起攻之,都撑不住多久。
区区凉州董卓在关东诸侯联军手上,还能撑到何时?
但突然传出的消息,使天下清淡的名士,哗然一片,如海沸山裂般,令闻者咋舌不已!
前冀州刺史韩馥,逃亡到兖州的陈留郡,最后被袁绍逼迫自刭而死。
传言似乎跟他派到陈留太守张邈那去的,掾吏有些关联。
沸沸扬扬,议论不休。
让准备去投的袁绍的士人,踌躇不前。
在观望和迟疑同时,也浮想联翩,为何平日里宽宏的袁本初,会做的这麽绝?
夺人基业,还要对昔日的好友,赶尽杀绝。
一条活路也不给韩馥留下,未免太过凉薄,在等着袁绍出来解释。
只有远在南阳的袁术不顾幕僚反对,第一个站出来替韩馥站台。
直接声讨同为四世三公的袁绍,又使天下为之侧目。
冀州邺城的刺史府邸的书房内。
袁绍怒骂袁术道:「袁公路行若狗彘!亏我与他同为四世三公之后,本就捕风捉影的事。」
「此贼是真怕与我无关啊,赶紧站出来给我扣紧!」
「怎这般糊涂,这丢的不单是我袁本初的脸,还是整个汝南袁氏的脸。」
「其他士族虽有兄弟反目者,至少还会阋于墙,外御其侮。」
「他倒好,自从我写信另立天子时起,就每与我操戈同室,使亲痛仇快。」
「要不是鞭长莫及,我真想擒住他,看看是否已蠢如鹿豕!」
袁绍痛骂后,还觉得不解气,将昔日袁术送给他的玉玦,狠狠地掷在地上。
看着玉破碎成几块,才稍微好受些。
袁绍快被人头畜鸣的自家兄弟气死了。
以为把我踩下,天下士人就会依附你袁术?
公路,你想的太过简单了。
你和我不合,只会便宜外人。
从得知袁术公然站出添乱,袁绍连刺史府新纳的舞姬,也没心思观赏了。
又忍不住恼怒,自刭的韩馥。
我都应允了,放你一条活路,难道还会自食其言不成?
也不想想,如此对待曾经的友人,天下会怎样看我袁本初,还会有谁来投我?
只不过是派人去张邈处,想注视兖州各郡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