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袁军邮城方向两万馀人,进驻到河对岸驻扎,军盘连营四五里。
有时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士卒在河边打水,人多了甚至把水弄得浑浊。
刘备率骑兵在远处眺望,用手遮挡照耀。
还看到一群身材矮而粗壮,头大脸圆穿着宽松长袍,腰上系有弓箭,与汉人泾渭分明隔着距离,在河边分群放牧牲畜。
畜群以马丶羊为主,混杂骡驴。
此时正是草料生长期,把牲畜赶出觅食还能节省粮草。
刘备指向对面河边,问旁边曾在并州生活过的哨骑道:「那是匈奴人吗?」
「使君,那确是匈奴人,以放牧的范围判断,这群匈奴人应该是大部落来的人马,在并州一户匈奴人至少家里能有八匹马丶十馀头牛丶三四十只羊,才能维持一户人的生活所需。」
「由此看来,对面河岸匈奴人应不下于两千,还只是一处。」
哨骑脸色有些凝重。
骑兵太多身穿皮甲也不好打,况且还在冀州作战。
刘备听见这麽说,却忽然兴趣浓厚,跃跃欲试道:「难道匈奴单于挛于扶罗也在河对岸?」
从汉时期,凡是喜欢建功立业的人,都对各族单于有着非一般的兴趣,尤其匈奴单于的名号,听到了就叫人亢奋手痒。
与汉朝数百年征伐,后边还冒出匈奴汉。
刘备了望一会复问道:「放牧为何只有男子没有妇人?」
「使君有所不知,在匈奴人部落里牛都是由留守帐幕的妇人来照顾,马则由男子驱到远处就草,男女皆有区分。」
哨骑解释说道。
刘备带人在河岸边又继续眺望片刻,看着奔跑的羊丶马畜群充满羡慕的神色。
好想要啊,可惜没有骑兵在手,就算击败匈奴人,也难以捕获这麽多的牲畜何况还是在冀州,只会白白便宜了袁本初。
只有消灭袁绍之后,才能着手去对付并州的匈奴。
居住并州这麽久,也该付出点东西了,不然率军将其赶回漠北。
就在这时,西面内黄县有骑兵快马传报,找了半天终于在河岸边找到刘使君。
刘备打开关羽的书函,很快就不由自主地失笑,原来袁绍又从北边抽调万六千军卒,准备从河内郡借道渡河围攻内黄县,且大牙魔旗帜鲜明地打出一面「颜」字的旗幡。
关羽在书信里猜测:「听说河北唯一颜姓名将乃是与公孙伯圭交战中屡次摧坚陷敌的勇将颜良,来攻内黄县应该就是此人领兵。」
刘备之所以会笑,就觉得冥冥之中有种缘分。
不然怎麽又恰好挑选去攻云长和益德驻军屯守的内黄,而不来繁阳。
眼下袁绍兵分三路,河畔对岸是颜良和文丑,馆陶与元城方向或许就是义了。
刘备没有怎麽担心内黄的安危,一个梁都营与后边调去的三千六百馀辅卒,
足以守住城池。
反倒有点担忧远在幽州的公孙瓒,能让袁绍继续徵召北面的兵力,不会公孙伯圭又遭遇大败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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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在乌桓人丶鲜卑人及幽州牧刘虞的联军攻势下变得可危。
统算东边探查的三万人马,袁绍已调集了六万多步骑军,四百多艘船只在各处河道运送粮草军械,看着似乎还没有尽全力。
不愧称开府库便能用谷粟支军十年之久的冀州,那些河北豪族士族此刻还没有掏出家底来襄助袁本初。
无怪后面曹操要搬家来邺城,河北实在太过富裕。
刘备暗骂了一句:「狗大户。」
然后带着众骑士策马挥鞭回到繁阳县,将马鞭和战马的缰绳递给门口亲卫。
轻微点头示意后,径直穿过庭院,在正堂坐下拿出一卷竹简准备回书给云长让他稍安勿躁,目前正面与西面的袁军动向,极有可能是用来迷惑军情。
特意制造的战场迷雾。
若真是主力此刻应该早就架浮桥过河攻城,怎麽可能会在河对岸磨蹭徒耗粮草。
袁军精锐应该藏在西面,等待后边的辐重军械到达。
就是不知袁绍想攻东郡一县截断他的粮道,还是冒险深入腹地在卫县和东武阳之间安营扎寨,直接将青州军隔开,待粮道彻底断绝使其成为孤军,再大军压上决战。
此方法虽收益大却也略为冒险,万一反过来被阴安县驻军修建营壁断了路,
东武阳的守兵也包抄过来,那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