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黄县十馀里外的营盘,背靠水修起二十多架木桥,数十艘船只在河面行舟。
颜良命人打造器械,围住城池准备从后方徵调服役民夫来试探攻城。
却有斥候仓皇飞报:「将军,营盘右侧出现刘字军旗的大,擂鼓进兵而来!」
刚巡视完营的颜良一惊,急忙道:「有多少人马,难道刘玄德亲至?」
「骑兵甚少,步军应不足四千人。」斥候想了想逃命时匆忙回头撇过几眼,
青州军人数应该差不了多少。
颜良听罢大喜过望,立马遣人为他牵马披甲,点齐军营人马鱼贯而出,分为两路。
使五千辅卒去拦截城内可能杀出的守军,自己亲率战兵四千与三千辅卒七千馀人,前去击破远道而来的刘备所部。
又调二千辅卒去看守木桥,防止桥梁被焚毁,剩馀的辅卒坚守营壁,看守军粮与攻城器械。
途中颜良对着亲兵笑道:「良以为无首功可立,没想到刘玄德涉水赶来为我送勋功,盖闻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当急迅引兵对阵,放跑了刘玄德,袁公将怪罪于我。」
在颜良看来以七千袁军精锐,必能大破刘备四千之众,刘备用兵以卵击石尔。
他还派了辅卒拦截城内的守军,避免两面被围士气崩溃。
从斥候传来消息,到分兵部署自恃以为妥当,
可偏忘了考虑,万一野战不利,当如何是好。
到了阵前数百步之遥,颜良突然心里一悸,对方哪怕在进军时也结阵有序,
各军阵之间缝隙极小,配合有度。
旌旗蔽日般齐头并进,如汹涌的洪流铺天盖地而来,压迫感极强。
只有久经军旅之人才能看出,绝对是精锐凶悍劲卒。
虽然只几千之众,给他的感觉更胜过公孙瓒无序的一两万人马。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引军一撤就要全军崩溃。
颜良想到魏郡三县的丢失,已致使袁公大怒,他要再败就成为众矢之的,对郭图的怨气将转移到他身上。
为今之计,只得咬牙强行击破刘备所部了。
「擂鼓吹号,进军!」颜良大喝道旗卒得令,挥动令旗,袁军鼓声也骤然响起。
颜良又命辅卒分为左右两翼,占着人数优势击敌军侧面,引起青州军的混乱,使正面战兵破阵。
谁知辅卒还没靠近就先遭受强弩轮流射杀,就已引起一片哗然,阵形开始骚动快要散开。
见辅卒不堪大用,颜良眉头皱起。
这些从其他郡徵调来的郡兵真不是一般的烂,三四轮箭矢就快绷不住,已驻足不敢向前。
颜良想到要不是自己战兵多分给了义,哪需带这群乌合之师迎击刘备,不过现在想已迟了。
「杀!」
「杀啊!」
两军正面狠狠的撞在一块,两军之间的喊杀声响彻战场。
铁甲营越过先登营,喘息快步冲在最前,像砸出去的铁锤,袁军战兵结的阵形瞬间被砸开豁大的缺口。
后边观阵的颜良眼皮猛然跳起,此甲士比袁公身旁的百馀人大戟士还要凶猛!
手持长刀与长锤,头部居然还有面甲防护。
只用五百甲士冲阵,就凿穿了他五千战兵的军阵,后面大军沿缺口直接摧枯拉朽般破阵!
眼见军伍口子越拉越大,身后又传来号鼓声。
内黄驻守的守兵此刻已杀出城外,而郡兵不能挡,阵形被冲得分成几块,青州的骑军与守军会合前后击溃了颜良派遣拦截的辅卒,兵卒惊恐逃窜。
双方骑军会合,太史慈呼喊关羽丶张飞,告知使君还在迎战颜良大军尚未破敌,三人心急遂领百四十骑正往颜良中军后方扑来。
颜良知道留下的郡兵已和敌军拼杀到一块,也没时间去顾上。
眼前战兵崩溃在即,再不引中军冲锋,那万人大军必败无疑。
刘备见颜良魔盖向前进军,也令部分未动的四百先登营军士,竖持长枪刀盾相迎。
对方用骑军试探射箭欲使他侧翼崩溃,却无功而返。
辅卒虽有伤亡,但战兵披甲率高,况且刘备还在军中士气正盛,根本不带回头追向对面被破阵的袁军如砍瓜切菜。
颜良突兀观到刘玄德大在不远处,眼神一震。
猛地策马领军杀奔而来,直接冲击枪阵。
五十步丶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