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以哨骑开路尽量不走漏风声,让步骑军潜行接近。
一路上匈奴人以为有营壁在附近,巡视的斥候只挪了三四里观望。
袁军注意力也皆放在面临邮城那一边,忽略了营寨距离河岸二里的间隙。
青州军乘势狂飙突进,直插过河的不足千馀的匈奴骑兵而去。
「得—」
匈奴斥候猛地听到马蹄声在接近,很快看到举赤帜,身披铁甲兜整插飞羽,
手持丈八长,系挂弓箭的骑兵,看见他们后突然速度陡增平放锋,以翼形排开疾如旋。
杀气腾腾,以锐不可当,无坚不摧的气势直突过来!
「是汉骑!」匈奴人惊骇喊道。
「汉军杀来了,快吹号!」有斥候惊恐叫道。
看着对面骑兵鉴插飞羽,前排高举赤色旗帜。
下意识地没用青州军来称呼对方,直接呼为汉军。
也勾起了他们深藏的恐惧,数百年与汉人的交战中死了多少族人,部落还唱那曲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那些汉军也是高举赤帜杀入龙城,直破先祖祭天圣地,
「快去传令给贵人汉军突袭,牛羊暂且舍弃,快握弓箭对敌!」
匈奴斥候长对着身旁人吼道。
令十馀骑回去传信,他则带剩下的迟缓汉军速度。
还看到有大量步军在后面,心底悚然不已,族人还没过河多少,只有贵人带人先渡了河。
一旦被汉骑突至连弓箭都还没备好,哪能挡得住?
「快看!后边还有汉骑!」有人股战而栗道。
斥候长一看登时毛骨森,目瞪心骇,嘴里无伦次道:「完了———」」-完了,过河的族人全完了。我们都逃不掉了。」
在步军后边竟还有二三千骑兵在猛扑而来,
行军至四里才被发现,以骑兵进兵的速度,在时间上已不能让千馀族人把牛羊分开,穿好皮甲搭持弓箭来迎敌了。
只有被屠杀的份,就像他们骑马在后射杀河内郡的乡里汉人一样,只能引颈受。
匈奴斥候边骑马边弯弓射箭,可惜略远效果不佳,等到弓箭射程已没人敢停下转身射箭。
特别看见斥候长回身对射,被一长须汉军骑将用马捅穿胸膛直接从马背挑起,手脚抽搐想抓住杆,而骑将却挥甩手臂,斥候长落地即毙命,死状极为凄惨。
剩馀人个个抱头鼠窜使劲鸣鞭,生怕被后边越来越快的汉骑追上用锋利枪,贯穿胸背捅死当场。
匈奴人腿夹着马腹,手挥马鞭,伏在马背上往汉军骑兵两侧逃开。
既然汉军奔着河畔的族人而去,他们斥候已尽力拦截了,还派人前去传迅,
族人是生是死就看他们造化了。
千错方错皆是斥候长的错,只巡游三四里是他下令,他们只好执行。
斥候长又是贵人单于之子左大都尉安排的。
其他逃命的匈奴人思来想去,惊觉斥候长和左大都尉刘豹才是真正罪魁祸首他们妻子不如部落贵人身份尊贵可先过河去袁营赴宴,还处后边尚未渡水,
大不了悄悄绕回去,将人接出去投奔其他部落。
想到有退路,逃命的匈奴人更没有抵抗之心,骑马逃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远方。
太史慈见状微微皱眉,现在也不能分兵去追击,一切以奔袭匈奴人主力为最紧要。
他为右侧,云长为左侧,各领百馀骑突袭。
想到刚才关羽一契将匈奴斥候挑起,让他不由心惊。
自恃哪怕他处在这种骑马奔袭的情况下,也无法轻易将匈奴人挑飞,心里感慨:「云长熊虎之威,我怕不能比呀。」
另外一边,匈奴人还在缓缓渡河。
赶过了部分牛羊,然后就是部落里的贵人和心腹骑兵过水,一般情况下当属部落里的仆役和杂兵先过河打探虚实,心腹精锐在最后。
适逢其会,文丑为了让匈奴人提前赶回,便使军吏吩附膳夫烹宰牛羊在营地设宴款待完后,再让他们急行军回邮城。
文丑他自己安排撤军还要晚个一两日,殊不知这种措置,恰恰让他躲过一劫。
左大都尉刘豹站在水边,周围许多人如众星捧月紧紧围绕在侧,用匈奴语说笑时不时夸赞恭维,而他大多数沉默,有时也会露出笑容轻微点头。
刘豹性格复杂喜爱汉家儒学经典,对于纯正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