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亦复雍容闲雅啊!」刘备笑道。
望着糜竺好像回到初至徐州那段岁月,细想却已过八年了。
「竺在徐州出发途经跨越北海几数郡,终寻到使君了。」
糜竺言语微露辛酸。
刘玄德前边使劲跑,他在后面风尘仆仆的追赶,连坐马车都吐泻了数回。
不歇息半月再回郧县,怕会没在路上了。
刘备亲切拉过他,引见道:「子仲,这位是句阳魏氏宗长。」
又对魏应说道:「长者,此乃徐州别驾糜竺,备之故友也。」
糜竺闻话不免感动,自打和刘备结识后,不仅行贾跨遍各州,糜氏钱财更盈箱溢簧,一番话如拨云见天,使他雪中送炭助陶谦站稳徐州。
否则焉能有今日别驾之位,偿卖者多被蔑视,绫锦绣绢即便家甚富庶的商贾也不可轻易穿着。
糜氏虽富却如稚子怀金过市,袁术若主徐州糜家必定遭劫。
「使君——」糜竺嘴唇欲动,行礼想要说话。
刘备则拉住他,盛意说道:「子仲先随我进城,你路途舟车劳顿,休憩过会再讲也不迟。」
看着糜竺神色疲倦没休息好的样子,刘备劝导道。
几人进城直奔县衙而去,衙前的太史慈已恭候许久,他早就进城检查完一切,又遣亲卫把守县衙各处门道。
刘备的亲卫增设为二百六十人,择军中辅卒屯长充补之,取名为「锐冲又交谈了一番勉励了魏氏宗长,对方也识趣知故友相逢,糜竺又是徐州别驾必然有要事相谈,便提前告退。
走前又奉上亭亭玉立的少女十人以作使君婢女,又小声对刘备道:「有数女为魏氏嫡庶女中面貌身段最为姣好又娴熟舞乐,使君征战之馀,不妨排遣解乏。」
接着又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嘿嘿一笑道:「有一女名为淑,怀十二月所生从小身有异香,其父母皆为奴婢,独她丽质非凡。」
「置此女于榻席,应能宽解使君进兵疲劳,此女体弱多恙欲常随军旅,
最好能寻医者照看一二。
刘备没想到魏氏宗长人老心不老,还主动挑选宗族少女给他做姬妾,还献上贴心的建议。
可见其年轻时候玩的有多花,这种人能揣测主君心意,又会阿奉承来曲意迎合,全然没有操守已经领先于当下的时代。
刘备微微忙住,好久没有人明目张胆的给他送婢女妾室了,上一个好像还是齐王。
如果各家都这样,觉得送女能更好打好关系,那平定天下后岂不要跟司马炎一般后宫佳丽逾万人?!
先不说向先祖中山靖王靠齐,光轮一回铁打的腰,怕也将折断罢。
不过眼下还是安抚的时候,不宜推辞寒了人心。
刘备只好轻拍对方肩膀,略微提醒了下。
想来以魏氏宗长多年的经验,应该能明悟他的举动。
魏应行至县衙外二十馀丈,驻足歇脚片刻,低头沉思着使君略有深意的眼神和动作。
不由摸须问道:「看来使君府宅妾室甚多,才貌出众早已看花了眼,
精粮玉食吃多反嚼不下糟糠粗劣之物,不是很满意呀。」
「莫非我年岁过高,无法辨别美丑了吗?」
魏应能够感觉到,先前刘使君还很满意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后边语气稍微有一些转变。
不禁摇头感慨自己老眼昏花,连察言而观色的本领,俱不如以前。
还是早日择后辈为宗长罢,真的老了。
刘备送完魏应回来,让郭嘉带军吏去处理诸多杂事,自己则领着吏属查阅句阳县的户籍名册以及县里田地。
怀念荀攸在那会,是他最清闲的时候,很多事都不用操心。
不过两三个时辰,歇息过后恢复稍许气色的糜竺找到刘备想要屏退众人密谈。
属吏鱼贯而出,只有太史慈腰间配刀站立原地不动糜竺面色为难望了下刘使君。
刘备则轻抚其背,请他入座笑道:「子仲,此壮士乃太史子义其勇略与忠义之心,不在云长和益德之下,如要事商议可直言无妨。」
糜竺听见有些然,之前遇见赵子龙,刘使君也介绍说勇武不在关丶张之下,这太史慈又不在其下,使君魔下哪来如此多的熊虎之将。
怎麽人人皆有关张万人敌之勇。
遥想到徐州牧陶公部下也没几个可比拟关张,莫非有天命之人在冥冥中使苍天眷顾乎?
见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