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长安的凉州李丶郭二人明争暗斗愈演愈烈。
为了防天子有失,李催命侄子李暹,率数千人包围皇宫,派车三辆迎接刘协,到他的府邸居住。
太尉杨彪站出来制止凶神恶煞的兵卒,愤慨道:「从古至今未有天子居臣属家宅之事,汝等岂能如此无礼?」
披甲的李暹冷声说道:「此乃车骑将军之令,你们只需遵从就好。」
「将军有言,活人都要去,死人就不需要,杨公欲寻死吗?」
李暹横眉怒目,手握佩刀只要杨彪再多说一句,便立即拔刀。
他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三公,这些年三公九卿也不是没诛杀过,平时寻不到藉口,此刻杀了正好可以去夺了妻妾美婢。
杨彪本欲开口说些什麽,见他杀气腾腾,甲胄染血,不禁心里轻叹:「我与这边陲武夫计较什麽,还是等见到李催再说罢。」
其他官吏见太尉也蜷缩在一旁,更不敢出声。
天子刘协看见凉州甲士身上的血,脸色苍白一片,他想起了李丶郭二人,当初攻进长安在他面前屠官杀吏,杀的伏尸流血。
侍卫的温血都溅到脸上,吓得他浑身如筛糠,不敢动弹。
此刻刘协也是紧了绢袍衣角,指关节微微发白,被大臣护在人堆里。
贵人伏寿恰好看见,上前握住刘协的手,细声道:「天子毋怕,大臣皆是忠良,定会保天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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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满朝的公卿大臣和刘协及后宫的贵人丶美人等心惊胆颤的走出了皇宫。
李遥挥手让凉州兵卒冲进皇宫掠夺宫女,及宫里用具物品。
瞬间女子的嘶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抢到了宫女就按在地上,有些兵卒还准备脱甲来就地办事。
前边被抢完,他们就跑去抢里边的,没有军卒情愿在一旁等着别人完事。
有些士卒掠到了宫女,不顾哭喊与挣扎,用早准备好的麻绳将其缚绑,
然后牵着再去抢夺其他物品。
走出皇宫的刘协,听到营门里传出的女子惨叫声和哭泣声。
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李暹见状,骑在马背居高临下笑道:「怎麽,天子连些宫女也舍不得劳士卒吗?没有我们凉州人,你哪能坐稳天子之位?」
「何况你的贵人与美人,我们可是一直没动,若是换做董太师,恐怕···
李暹说着仰天长笑,周围的兵卒也哄然而笑。
这种嘲笑天子的机会,可不是时常都有,不得不说真是爽快。
刘协敢怒不敢言,贵人伏寿则将他护在身后,冷冷地打量李暹,姣美而秀色。
让李暹心底升起一股异样情绪,笑过之后,摆手让甲士继续往前开路,
使天子和伏寿上马车,又请宫廷尚书贾谢与左灵乘坐马车返还,其馀人皆步履而行。
冲进皇宫的兵卒劫掠了数个时辰,将宫内值钱的物品搬出,接着纵火焚烧长安宫殿。
位于西城南隅,高踞龙首山,瞰临长安城,巍然耸立的未央宫,顿时火光冲天被付诸一炬。
到了李催重兵把守的府邸,刘协不想再遇兵戈之乱,愿意出面调解李郭二人之间的矛盾。
李催沉思片刻,同意了天子介入说情。
刘协遂命三公九卿前去郭军营劝说,结果还没说几句,便有幕僚在郭耳边轻言:「后将军不如将公卿大臣尽数扣押,朝堂无人李催即便握有天子也无用。」
郭不由点头,下令士卒进帐请大臣们去别处歇息会儿,今夜就无须返回了。
太尉杨彪先愣住,然后含愤道:「后将军和车骑将军莫非想一人劫天子,一人质公卿,使得天子与群臣内斗吗?」
「董太师且不会如此,汝等怎麽能这般戏弄汉廷,你祖上皆为汉吏,怎麽能做出无君无父之举?」
「铿!」郭勃然大怒起身拔刀,刀出鞘声使得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他的幕僚反应过来,赶紧拦住急道:「后将军快住手,杨公乃弘农杨氏出身,四世太尉为名望之族,不可泄愤而杀啊!」
郭咬牙说道:「四世三公又如何,董公不也诛杀了袁氏,我若强杀杨彪,弘农杨氏又待怎样?」
「我兵精甲足岂惧怕他杨氏?」
「非惧怕,而是无须树敌,后将军若斩杀杨公,李催当最为欣喜,勿使亲者痛仇者快啊。」幕僚好说岁说,才让郭愤恨将刀收入鞘中。
望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