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非要让我收了你,要知道修行一途家破人亡的不占少数。”
他完全想不到柳棠溪对自己居然如此了解。
看样子在清水县的这三月时间,仙子算是把自己完全调查了一遍。
“我这人不喜欢吃软饭!”
昂首挺胸。
但仙子只是一只手托着撑着下巴,继续拎着酒壶就往嘴里送,连看都懒得看江枫一眼,屁大的小孩儿就谎话连篇。
带回宗门八成也是个刺头。
顺手一招,柜台上的酒坛居然直接飞到她手里,倒不是这神乎其技的仙术看的江枫目瞪口呆,而是……
不是说好的喝一壶就走?这是几个意思?我这一柜台的酒都快被你喝光了啊!
“不说实话那
我走了。”
“等等!我说!”眼见糊弄不过去,他这才老老实实回答:“是这样的,我未婚妻家世不错,您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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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都想挖我墙角,盯着颜家,自打三年前婚约被曝光后,我就没消停过。”
“去山上烧个香都差点被人剁了。”
“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个大男人总归……”正在喝酒的柳棠溪停下来直接补了句,“是小孩儿。”
“是是是,您说的对,我太想进步了!”
搬出祁厅长的经典名言,不过面前的仙子完全不给面子,说道:“可怜又无聊的自尊心,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
他发现自打说出那句“想娶十八岁的”以后,面前的仙子攻击性就有点略强了。
我算不算作死?
“绝大部分应该……都有点自尊心吧。”
歪了歪脑袋。
看起来这小子不像说谎,不过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自己认识的那些男修士的道侣实力都不如他们。
“想让我带你上山也不是不行。”
此刻柳仙子清冷的嗓音在江枫耳里宛如仙乐,立马坐的端正,生怕漏听一个字,他就知道有转机。
理由很简单,没点特殊之处人家干嘛在他这里住三个月?
“先说说你。”
“资质不错,谈不上顶级,但也算中上游,带回去……混个内门弟子问题不大。”
一脸激动,他就知道但凡是被泥头车送过来的人多多少少有点狗运。
不过没有继续在这话题上停留,而是突然问:“你知不知道我下山的目的?”
表情茫然。
也没指望江枫能回答上,柳仙子只是指了指远处摆在柜台上的甜点。
某人立马屁颠屁颠跑过去把点心拿了过来,都说女人喜欢甜食,看样子说的不错。
“我下山有两件事,第一件,是斩邪除祟。”
“宗门世代庇护东洲,遇见妖邪作祟自然要替百姓排忧解难,这其中除了妖物,自然不乏一些势力滔天的仙门叛徒。”
“通常被称为邪修。”
“这次我下山耗费三年时间正是为了追捕其中一位,只可惜,那邪修擅长金蝉脱壳,让我都觉得颇为棘手。”
说这番话时,柳棠溪只是将甜点送入口中,如果没记错这小祖宗已经吃一宿了。
不是都说修仙能辟谷吗?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柳仙子认真的模样,也彻底被勾起心中好奇,究竟会是怎样穷凶极恶之徒才会抓了三年都没抓到?
“第二件事,则是为下山收徒。”
“几十年前东洲大乱,宗门在战乱中死伤惨重元气大伤,其中我御剑峰首当其冲。”
“平日我常年在外追捕邪修,基本没时间回宗,自然也不方便收徒,可如果不尽快将这身本事传下去,一旦遭遇不测整个御剑峰就后继无人。”
恍然大悟,怪不得柳棠溪会一边喝闷酒一边为了被催婚的事发牢骚,可按理来说,人脉凋零就更不应该放过自己这种天赋还行的苗子才对。
“你这个年纪是修行的绝佳年龄,按理来说一刻都耽误不得,所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犹豫了三个月都没选择带你上山?”
“嗯?”
是啊,为什么呢?
联想到刚才柳棠溪说的两件事,好像都和人家不愿意收徒无关,尤其是第一件事。
等等!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说的那个邪修不会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