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轲咬了咬牙,“好!只要你能医好小女,玲珑草便是公子的了。”
“方城主果然是一位慈父。”东方曜笑意愈深,“劳烦城主带路。”
“这位姑娘是?”方宇轲这才注意到一旁默默无闻的小女孩。
我丢!现在才问我,敢不敢再过分一点啊!我不要面子的嘛!蒋莘莘心里虽是这么想,但她将头垂地更低,一副怯懦的模样。
“我的药童。”东方曜解释到。
“原来如此。”方宇轲不再看她,朝着门外伸出了右手,“东方公子有请。”
“嗯。”东方曜应了声,看了蒋莘莘一样,便跟在了方宇轲的身后。
在方宇轲的带领下,一行人走向方婷濛的闺房——婷玉阁。
粉色的帐幔中,躺着一位15岁的妙龄少女。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形似弱柳扶风,惹人垂怜。
坐在方婷濛床边的矮凳上,东方曜从袖中拿出一张手帕,搭在了方婷濛的手腕上,隔着白色的手帕将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良久,他收回手。从腰间拿出一个针袋,在大大小小整齐排列的针中,取出一枚中等大小的银针,并放在一旁的烛火上烤了一下,随即插入了方婷濛的神庭穴上。
一刻钟后,他取下银针,针头发黑。
“很多大夫都说小女是中毒,可当天的伙食中并无异样。府中也上下搜寻过,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方宇轲出声到。
东方曜又将银针放在了烛火上,升起绿色青烟,烟里还带着一股恶臭。他用手帕包起银针,随意扔到了纸篓里,“方小姐并非中毒。”
“什么?不是中毒!”方宇轲往前走了进步,急忙问道:“银针都已发黑,怎么不是中毒?”
东方曜又从怀中拿出一张方帕,擦了擦手,“是血蛊。”他站起身,“血蛊隐于方小姐的腹腔内,它的症状看似中毒,实则是吸取人的生机。方城主,你可前去细看方小姐的头发,看看是否有几根银丝。”
方宇轲走近床边,果真在她的发间中发现几根银丝,他急忙看向东方曜,“那这可如何是好?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然对我的女儿下蛊!”
“这该问城主自己了,在下可不知城主的江湖恩怨。”他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支狼毫蘸了蘸砚里的墨水,随即在白纸上书写着种种药材。
片刻,他就将笔放在了一旁,拿起纸张递给了方宇轲,“城主派人去抓药吧,这副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分早中晚给小姐服下,连服三日。”
“吃了这副药,小女便会醒来了吗?”他看了眼纸上的药材,皆是珍贵。
“城主想什么呢?”东方曜冷嗤,“这副药只是让蛊虫暂时沉睡而已,在下三日后才能为小姐剖腹取蛊。”
“什么!剖腹取蛊!”方宇轲满是讶异,“这……这我闻所未闻,剖腹之后,小女还能活?”
“若是不能活,我早就让城主准备后事了。”他皱起眉,十分不满方宇轲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