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回到青瓦书院,开启新一轮的读书。
“县试学的文章,就是小儿走路,看见大人怎么迈步,你怎么迈步就行,”程老夫子在讲台上不屑地说道:“案首的文章也不能跟府试最后一名比。”
他说完还把沈持叫起来:“你服气不?”
“先生说得对,”沈持五体投地的口气:“我写的文章狗屁不通。”程老夫子气得瞪眼:“不是不通,是火候欠了,不够。”
沈持:“是,程夫子,我再加把火。”
程多龄表面上气得随时喘不上气来,心里别贴多通泰了:“顽童。”沈持适可而止:“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们36个人全都考中了,就不再说县试这回事了啊,”程多龄说道:“明年的府试没那么容易,你们要愈发刻苦念书……”
老生常谈,吧啦吧啦,目的是要他们戒骄戒躁,然后加作业,更加花心思做八股文章。
他们开始接触真正的八股文——历代乡试的真题。
乡试与县试之间差一个府试,一个院试,你就说青瓦书院是不是提前学吧。
每十日就要布置一道题目,当然,在那个传媒和印刷并不发达的年代,学生们起初并不知道他们在做的是以往殿试的八股文真题。
一个个摇着头拉着脸诉苦:“太难了,太难了,我考不过去取了,真的考不过府试了……我要回家种地了……”
被程多龄打击昏了,一个个在书院里看见孟度扑上去抱着他的大腿哭泣:“孟夫子,我是不是要经历府试落榜了……我肯定考不中童生了啊啊啊……”
孟度闻着香气急着往食堂赶:“你们不兴砸我的饭碗啊,要考中,一定要考中……”
学生们哭声更大了:“太难了孟夫子……”
“什么文章难成这样?”孟度大惊。他每三年都要这般惊讶一次,没办法,孩子们哭得实在是太悲伤了。
他看着于心不忍。
学生甲抽抽噎噎地说出八股文的题目,孟度眉头一皱:“哦,原来是这个啊,别告诉你们程夫子,你听我的,先啃上三个月再回过头去看,看看还难不难了。”
毕竟,有些做八股文的巧法按照课程表,都还没讲到呢。
学生们看到希望,放开了紧抱他大腿的手臂,孟度趁机逃脱,好险,差点吃不上刚出锅的姜母鸭。
是的,前几l天食堂添了一道新菜,沈持出配方和做法,赵秀才操刀,练手数十只鸭子,终于做出了姜母鸭。
他一路小跑冲到厨房,锅上炖着鸭子,赵秀才坐在长凳上,一五一十地数钱。
“孟夫子,”他花白的胡须近来泛起黑色,怕是要逆生长:“食堂每月都有盈余,这钱?”
孟度翻了翻账目,说道:“对这次考中县试的学生,下一年的束脩就免了吧。”
赵秀才点点头:“孟夫子为他考虑的周全。”
他算是看出来了,孟
一个人都没有,黎明前伸手不见五指,他极度地害怕起来,双股战战走不动路了,这时他又一看,那“帽子妖”竟直接朝他扣了下来。
男子大叫一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腊月的清晨很冷,等天大亮村民发现他的时候,早死透了。
有离得近的村民黎明听见他大喊“帽子妖”,于是说道:“是帽子妖杀人啦。”本来有个帽子妖怪在天上晃来晃去的就很吓人了,这下还死了个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于是,一天之内,整个禄县的人都听说帽子妖会杀人的事情了。这可不得了了,诺大的禄县,人人畏惧帽子妖,到了黄昏都不敢出门,犹如一座死城。“人民多恐骇,每夕重闭深处。”可是这帽子妖似乎跟禄县有仇,隔几l日就随机找个村子来晃荡晃荡,关于它的劣迹也增加了许多,谁家的老人过世了说是帽子妖怪杀的,谁在田里干活跌了一跤也说是帽子妖怪干的,还说这帽子妖怪“变化多端,形状怪异。”,甚至天上飞过一只乌鸦他们都说是帽子妖来了。
面对如此狡猾又杀气重重的帽子妖,整个禄县的人都不淡定了。他们组织起来,严阵以待,拿起锄头当作武器,叫着要与帽子妖怪决一死战。
为了相互壮胆,禄县的村民几l家结合围坐在一起,通宵达旦地喧闹个不停,为自己壮声势。但是夜里人困,难免有人疑心或者看错物体就高声尖叫,邻居也跟着叫喊,夜班群叫声此起彼伏,人人都没办法睡觉。
终于惊动了禄县所在的长州知州大人许寻,他给禄县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