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有一位同乡与学生一块儿来的,”沈持把赵蟾桂的事说了:“正巧这两日我要出去寻一寻他,免得他找不到我为我担心。”
王渊:“去吧。”
沈持回去换了身衣裳,对王六说了声:“王管家,我出去寻一寻同乡,很快回来。”
不知道赵蟾桂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王六以为与沈持同来的是位读书人:“哎呀沈秀才拜师成功,你的同伴可要孤零零一人打道回府了。”
“先生收的学生少……”
沈持:“啊……王管家,我的同乡是出来玩耍见世面的,他不是来拜师求学的。”
王六:“……是游侠?”
“不是,”沈持说道:“他是个杀猪的,屠户。”
王六:“……”
说起来,王渊只是收学生严苛,结交朋友可不挑了,道士僧侣媒婆稳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这位新晋弟子跟老师有点相像呢。
沈持出了退思园,四处寻找赵蟾桂。
遍寻不见他人,走到脚底冒火的黄昏时分,在一家客栈处他听到了熟悉但垂头丧气的声音:“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就知道今日又白跑一趟了。”
江载雪?
沈持觉得自己幻听了。
“我今日精神不大好,又是没有喜事发生的一天。”是裴惟的声音。
后头还传来岑稚唉声叹气的声音。
沈持在外头站了许久,最后他轻咳一声,走进客栈:“江兄,岑兄,裴兄?”
“你们怎么来了?”
三个人听到他说话也如梦似幻的懵在那里:“……沈持?”
沈持:“是我。”
仨人狂奔下楼围住他拽胳膊的拽胳膊,捶他的捶他:“真的是你啊……呜呜,我们在禄县读不进书,想来想去还是来找你了。”!